尽管其剑心通明,但其在阵法,丹药,炼气,符箓上,却都是浅尝辄止,从不往深处钻研,更别说那些易经卜卦之法。
凌璃说那位前辈醉心阵法,最终也被阵法误了一生。
其实也是在说洛安宁,纵然天生剑心,却不懂触类旁通的道理,几套剑招又如何能走的太远。
闭眼感悟了一番洛安宁带来的阵法,凌璃嘴角轻轻上扬。
“此法是姜师弟想出来的,还是仲丫头家的那个小子想出来的?”
仲丫头家的小子,自然说的就是何良辰。
洛安宁摇头表示不知。
凌璃白了洛安宁一眼。
“看来真是要变天了。也罢,你便留在玉虚宫修行吧,从最基础的修行四艺学起,至于那什么剑,就先放一放。”
不等洛安宁开口,凌璃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真的要变天了。
来到北冥之海已经几个月的何良辰一行人,终于盼来了第一个白昼期。
白昼期,也是那些冰妖和那些土着生物活动的频繁期。
到了白昼期,意味着妖族天才们便可以着手与那些出来活动的妖神侍从沟通,取得雪花玉和妖神之泪。
不过赶在白昼期来临之前,何良辰带着蛟腾把北冥之海好好的游荡了一圈。
这一路上许多低阶的冰妖和一些选择在黑夜期沉睡的本土生物,被何良辰抓来了不少。
如今反着跳祭祀舞的队伍越来越壮大,在北冥之海一角的那座祭坛上,那条金色的锦鲤的体型,也比何良辰释放它时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寅阳也与锦鲤交过几次手,两者互有胜负,谁也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
寅阳看着守着祭坛增强自己的锦鲤,眼睛差点没有瞪出来。
“离开了几千年,你竟然还是这样,你给本尊等着,等白昼期来临,我一定亲自把你的这座祭坛拆了。”
锦鲤围着巨大的祭坛游动了两圈。
“你来拆呀,若真拆的掉,以你的心性,又岂会放任这座祭坛在北冥存在这么久,就怕你拆不掉。”
寅阳牙齿磨的咔咔作响。
“等着,你给我等着,当初抛弃我的是你,如今你又要剥夺属于我的一切,你休想。”
锦鲤不屑的看了祭坛外的寅阳一眼。
“你这样说,端的没有道理,当年姜羡云可是先问的你,是你自己选择不走,如今又反过来斥责我。你我本是一体两面,你是没想到姜羡云能把我们剥离开吧。”
“再退一步说,当年北冥之海便是以我为主,你不过是我分化出来的恶念罢了,什么叫拿走了属于你的一切,连你都属于我,更何况这座北冥之海。”
“当年我将你留在北冥之海,让你教化妖族,你做了什么?逆反天罡,将供奉我的祭祀之舞逆转乾坤,又培植出来那么多的提线傀儡。”
“你不甘被束缚在北冥之海,就串通大夏的那位人族皇帝,真以为你的那点小伎俩,我看不透吗?”
“恶终究是恶,知道你为何始终无法感知天地,看不透九州之外的天地吗?因为善念容易同化,而恶念却总是相斥,九州之外的恶与你雷同,而你却又是那么的羸弱,它们不屑与你为伍,你自然感知不到。”
被锦鲤的一番话,说的有些无话可说的寅阳,恼羞成怒,开始抓狂。
“你等着,等到寅阳轮转之时,我定要毁了你,是你害得我无法合道成就神轮,你竟还敢回来,还敢企图夺走属于我的一切。”
“等着看吧,昼夜轮转之后,我定砸碎你这这座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