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留下吧。”
对方刚松了一口气,只听郁谨继续道。
“失眠的时候听听这个,还省一笔买安眠药的钱。”
公司这三年到底招进来的都是些什么酒囊饭袋!
郁谨感觉自己开个会自己都快开出心肌梗塞了。
写的这都什么冠冕堂皇的垃圾。
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司没人了。
几句话,众人被训的大气都不敢出。
陈特助见缝插针端来一杯咖啡,郁谨刚喝了一口,便皱眉:“这是什么?”
陈特助不明就里:“咖啡啊。”
“速溶的?”
“呃。”
“公司穷到这地步了?”
底下的一个女高层这会弱弱举起手来,“郁总,公司最近的经费紧张,我们只能开源节流……”
郁谨刚要问后勤,钱全部花在哪了,只见女主管继续道:“公司原本的咖啡机已经被我们挂在二手网站卖掉了,还有茶水间多余的冰箱和微波炉之类,也卖掉一部分。”
“卖这么多?”郁谨听后深呼吸一口气,他额角青筋直冒:“你要不把我也挂上去卖了?”
他随意往角落一瞥:“那是什么?”
郁谨指着角落里长势喜人的一盆花随口问道。
“张经理前段时间给公司买的花。”
“多少?”郁谨随口问了一句。
对方想了想,语气不是很坚定:“三……三万……吧……”
公费买花,还是三万的花。
其他人相互对视一眼,一个个低头装鹌鹑。
“这么会买,现在就跳槽去对家公司吧,多买点,买垮他们!”
郁谨继续阴阳怪气。
这会一分钟也开不下去了。
实在不行这个烂摊子谁爱管着谁管着去吧。
他今晚就要去远航了。
开完会,回到办公室。
宁厌已经打完一把游戏了,转身见郁谨沉着张脸,她放下手机站起身走过去关心道。
“统,这是怎么了?”
她伸手去捏了捏郁谨的脸,郁谨就站在那任她搓扁捏圆百般蹂躏,最终,郁谨抓着宁厌的手,轻叹了一声。
“没事。”
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垂眸看向虚空,心情貌似不是很好。
连带着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阴郁沉闷的气息,浑身上下写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
宁厌在他跟前蹲下,脑袋凑了上去。
“不是,你真哭了?”
寂静中,两人大眼瞪小眼。
宁厌还保持着蹲下身歪着脑袋仰头看郁谨的动作。
郁谨:“?”
男人身子坐直了一些。
“我以为你哭了,我还想着该怎么哄一下你呢。”宁厌足够实诚,如实交代。
“你要怎么哄?”
“我待会哭的比你更大声。”宁厌托着腮换了个姿势蹲在郁谨腿边,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你来哄我,这样就顾不上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