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动了动——
根本动不了一点。
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被人拆分重组也不为过,尤其是腰疼的宁厌试图起身时没忍住嘶了一声。
她此刻有些怀疑人生。
这死小子劲怎么这么大?
昨晚打鸡血了?
在被窝里咕蛹半晌的宁厌自己没起来也就算了,还将旁边的永动机给吵醒了。
郁谨瞥了她一眼又重新闭眼,整个人立马贴了过来将宁厌圈在怀里。
当背后火热的胸膛贴在自己后背上时,宁厌恍然察觉到一个问题——
他们此刻坦诚相见。
“再睡会?”
郁谨从身后抱着宁厌,心情似乎很好。
“滚!”
宁厌有气无力,她现在又累又困,想推他压根一点力气没有。
“我下次轻点。”
“别逼我扇你!”
不可能再有下次了。
听到这话,郁谨沉默了几秒,随后一只手绕过她腰侧,温热的掌心贴在宁厌后腰替她不轻不重的揉着,宁厌脑袋歪到一边,这才发现床单被套这些好像是新的。
昨天晚上现场估计应该挺激烈的……
反正她在第三次时就已经彻底晕死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
摸过了床头的手机,她这才发现手机里有十几通未接来电,全都是来自季以凉。
看了看时间,应该是昨晚凌晨一点多。
那会他们在……
正要放下手机时,宁厌却突然瞥见,昨晚季以凉打过来的一通电话,好像被接听了六秒。
“昨晚你接他电话了?”
宁厌立马去问郁谨是怎么回事。
郁谨见宁厌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虚的解释:“本来是要挂的,但没注意到误点了接通。”
他这次真不是故意的,他还真没让人听现场的癖好。
“他没听到什么吧?”
“应该……”
他也不确定。
宁厌昨晚哭的凄凄艾艾骂自己禽兽,应该是被听见了……
有气无力的宁厌躺在床上思考人生,郁谨这时候起身将放在床头的水杯拿过来给她又喂了水。
宁厌脑袋歪到一边,被动抿了几口润了润嗓子:
“你人还怪好的……”
郁谨听到这话之后,忍不住轻笑着:
“现在不骂我禽兽了?”
宁厌略微思考两秒,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头:
“孽畜!”
郁谨无所谓,反正昨晚骂的再难听的他也听到了。
他这人,见好就收,郁谨将支棱起来的宁厌又一把按回了被窝里:“明天我们早起。”
宁厌已经顺从的闭上眼打算睡个回笼觉,下意识问:“早起干嘛?”
郁谨已经拉开抽屉亮出里面的户口本:“领证。”
“……”
“……”
垂死病中惊坐起,宁厌脑子清醒了点,她睁眼:
“你说什么!?你来真的?”
郁谨听到这话脸色有些黑:“难不成你想提起裤子不认人?”
“不然呢?”
虽然这话听上去真的很像拔x无情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