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让他一个现代人都大开眼界,各种西洋货,高档品仿佛不要钱一样。
卫渺也凑了上来,笑嘻嘻道:“卢大哥,这些礼是不是得曾先生还?”
卢平生看她一脸财迷,丝毫没有被算计得不痛快,也很服气。
“就这点东西就把你收买了?”
卫渺摊开小手,颇有几分无奈道:“那我能怎么办?”
对啊,事情从一开始仿佛就在按着曾宝叔的方式在走,一场好戏就这样敲锣打鼓地开场了。
“你不用管,等满月酒结束,我自让他知道算计你是要付出代价的。”卢平生面色阴沉地冷哼道。
卫渺将视线从礼单里移出来,对着卢平生认真道:
“如果一定要付出代价,我希望是黄金!”
卢平生强忍要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道:
“晓得了。”
卫渺喜笑颜开,觉得如果是这样,那算计就算计吧。
“卢先生,那边开席了,曾先生请您过去呢。”
黄小安的声音虽然刻意伪装了,细细听依旧能听出尖细。
卢平生带上自己的墨镜,又对着门后的镜子整理了一下,又对卫渺说道:
“那边你就别露面了,等吃完饭后,我带他们去舞厅。”
卫渺奇怪道:“刚才不是商量好,说是去射击场吗?”
卢平生嘴角勾出个冷笑,“曾先生身体不好,去不得那样激烈的地方,还是舞厅好,坐着看人跳舞,养生。”
卫渺一言难尽地看着卢平生。
小钱说过,他家少爷最喜欢清静,听不得喧闹,也不喜在封闭的环境下待着。
再豪华的舞厅也是烟酒脂粉气十足,曾先生只怕听见就要头疼的。
卢平生和黄小安前脚刚走,卫家这边有酒席也要开席。
开饭前,该走的仪式要走完。
卫阿大郑重地点上堂屋正中央的红烛和寿字香,抱着吃饱睡醒的阿西跪拜了今早挂上去的寿星佬。
早就等候的理发师,拿着剃刀上前,给被卫阿大抱着的小阿西剃头。
阿西头顶上只留了一撮头发,被理发师掺着细细的红绳编成了一个小小的辫子,瞧着十分可爱。
阿西这小子估计晓得自己的大哥在旁边虎视眈眈,还算乖巧听话。
一直到吴叔给了理发师傅厚厚的红包,理发师傅说了几句吉祥话,捏了捏红包厚度,笑着滴带着工具离开。
至此,今天满月酒最重要的仪式结束!
酒席终于开始。
卫东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问卫渺,“大哥,我为什么没有?”
卫渺想了想,卫东满月的时候,家中情况还算好,请满月酒的时候,卫奶奶说要请师傅剃头。
二婶说:废那钱做什么。
然后自己问阿秀婶子家接了一个推子,三两下地把卫东头上的头发剃了个干干净净。
小豆丁并不是真的想问为什么,比如吴叔一句开饭,他撒腿就跑远了。
卫渺看着井然有序上桌的人,心中也总算松口气。
这宴终于过半,希望大家好好吃顿饭,宾主尽欢就好。
这样想着,她抬脚就去厨房,准备帮忙端菜。
走在门口,就听在厨房帮忙的阿秀婶子正在说:
“喔唷,侬几个晓得阿拉刚才端菜瞧见哪个了?”
旁边人看她表情连忙问道:“瞧见谁了?”
阿秀婶子神神秘秘道:“就是阿拉讲给寡妇送钱那人啊。”
其他人顿时来了兴趣,“他竟也来卫家喝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