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是不老实,不知道鼓捣着什么,门一直在响。
“小兴,在乱动我就把你丢出去!”陆佰低声威胁。
安静如鸡的小兴子:???
“哥,我没动啊?”
“那为什么门在响?”
“向天发誓,我真的没动,不信你看!”
陆佰起身按下谢莲,自己坐起来目视前方。
小兴确实在地上一动没动,委屈巴巴的缩在被子里,而他头前方的木门也是悄无声息。
这道里门确实没有动静。
但,“扣、扣、扣!”
清晰、规整的敲门声传入三个人的耳朵。
一阵寂静之后,再次响起。
“扣!扣!扣!”
逐渐的急促的声音响了起来。
“嘘~”陆佰比了个手势,示意保持安静。
这下,是真的有东西过来了。
陆佰靠近窗边,想要微微掀开个缝隙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小兴:不是啊,哥,你真的那么勇?
啊啊啊,谢女、小嫂子,你怎么也过去了。
拜托,这样会显得我很没用好吗?
算了,他是窝囊着好了。
陆佰一回头,看着谢莲披着头发,光脚踩着鞋子就过来了。
陆佰无奈,伸手不知道从那个戒指里,掏出一个发带,熟练地给他绑好头发。
陆佰手指拍拍窗户边缘,自己娘子想要点参与感也不是不行。
然后陆佰另一只手握着刀,藏在窗下。
窗户细微的开了条缝。
陆佰侧头,刚好可以看到大门那边的情况。
红色带着喜字的灯笼全都变成了白色的丧的灯。
各家门户上也全都是,一盏盏,犹如冥府地狱。
陆佰身体跟着视线朝着声源处看去。
月光的很亮,把屋子前空白的地面填满。
那敲门的女子,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而没穿鞋的双脚则是被月光照的瓷白如同死物,不见一点血色。
视线一点点往上翘,便是女子隐藏在暗处的黑红色的喜服。
在白色丧灯的微弱光源的照耀下,只能看见那随着新娘敲门动作而微微晃动的喜帕,和盖头
陆佰也来不及疑惑为什么自己的视线和听力那么敏感,只想在仔细看看还有什么细节。
陆佰转头,忽的,一只红色指甲,满是青筋的手从缝隙中卡了进来。
直奔陆佰额头。
“嘭!”
谢莲死死的将窗户卡下来,陆佰趁机狠狠朝这只手来了一刀。
手起刀落。
这只手竟然拿直接被陆佰给砍下来了?
谢莲趁机把窗户卡死,锁上。
随后门口的那个新娘也被惊动,疯狂的拍打着木门。
而这边的窗户,也被断手的新娘,疯狂的拍打。
黑红色的血糊满了窗户,多到快从缝隙里溢出来。
小小的木屋遭受着狂风暴雨般的摧残,此时那些新娘还还出了故意的声响,不像是从声带里发出的,直接在耳边响起。
“开门啊,开门啊,河神的新娘回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