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为之一怔,就连兴致缺缺的知苑,也是倏然挺身抬头。
“哥!”
薄临月忙朝薄纣望去,希望人注意措辞。
知苑知道知屿心情不好,他还是知道入赘是什么意思的。
忙用手贴上知屿的拳头,将知屿包裹起来,挤出笑脸,希望给人微弱的安慰。
“哥哥。”
知屿也回应了知苑一个牵强的笑。
薄临月半尴不尬的安抚知屿:“知屿哥,我哥喝多了,胡说的,我爸妈没提这样的条件。”
指腹贴在玻璃杯壁,修长遒劲的手指又沿着杯口把玩,笑得恣意。
“不是他爸妈的条件,是我的。”
“作为他的哥哥,我应该有权利吧?知总。”
“而且,你刚刚提的那些条件,是娶oga才有的,我提这样的要求,过分吗?”
京市谁人不知道,薄家有权有势的,当属大房。
薄纣如今年纪轻轻,更是身居高位,马上就要荣登市长的宝座了。
薄纣二字,就相当于话语权。
知腾远看了眼知屿,又赔笑:“有权利,不过分,这条可以考虑的。”
“这第二呢,每晚十点半之前得回家。”
“第三,我弟弟没吃过苦,生孩子期间,你得全程陪同。”
“第四,出轨你净身出户。”
“这里头的出轨包括我弟弟觉得你出了,你跟其他人太过亲密,包括你的弟弟,知苑。”
知苑看见手指指向他时,也猝然颓败了脸色。
知屿更是面色铁青:“我不结!”
知腾远:“你敢,别忘了……”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却是带着浓浓的警示意味的。
薄临月也是两头忙活:“哥,你闭嘴行吗?”
却完全不是薄纣的对手。
“你想结的话,就闭嘴。”
他不发话,薄临月绝对没机会嫁给知屿。
……
薄临月忍无可忍,知道薄纣存心刁难:“哥,够了,这是我结婚,你少发表意见吧。”
一连二十几条,薄纣每说一句,知屿脸色就难堪冷沉一分。
薄纣条条句句刁钻到了极点,俨然是在刻薄人。
难为知屿能忍耐这么久。
饶是反应慢半拍的知苑,也能看出知屿郁郁寡欢。
他虽然喜欢薄临月,但更不想听哥哥受委屈。
“哥哥说,他不想结婚了。”
知腾远当即剜了一眼知苑:“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儿。”
话音刚落,一只手就撑上了餐桌。
李陵川冷桀的瞳孔毫无温度,却又肃杀凶戾,死死瞪着知腾远,以示威胁。
李陵川是顾酌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知腾远得罪不起,只能缩回了脑袋。
这时候,沈芸插了一句嘴,带着责怪:“小苑,吃你的饭,别说话了。”
薄纣顿然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出声,整个人高得需仰视。
“那算了,不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