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之前,知屿是很注重外在形象的,时刻都像是清风朗月的贵公子。
看得知苑直呼心疼。
“哥,是不是顾酌在针对你呀?”
“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打他他从来不敢还手的。”
他听知腾远说,顾酌把给公司的合作都收回去了。
“……”
知屿喜欢摸知苑的头,跟小时候一样,因为知苑很可爱,以前还是个小oga,他总是能生出作为兄长的保护欲。
极力佯装轻巧:“没有的事,只是最开始他给爸那些东西,有交易的嫌疑,我不喜欢,就还给他了。”
“你以后要是不想和他在一起了,一脚把他踹了就是。”
一想到他能踹顾酌,知苑倒是有了点兴趣。
忙给知屿转了钱:“这是顾酌给我的工资,都给你,我现在都能帮他打工了。”
也有小百万了,知屿一时也五味杂陈。
“不用,你自己留着,也不要告诉爸和你妈。”
知苑窸窸窣窣的,话一直不少:“那我明天能来给你打工吗?顾酌总剥削我,我吃不消,我来你这一天,又去顾酌那一天。”
“我不收你的工资。”
“好啊~”
知苑像献宝一样,笑吟吟的,带点讨好:“哥,这是我自己做的,带来给你尝尝。”
“我现在会做饭了。”
他向知屿显摆,清纯白净的小脸儿上满是傲娇,小狗尾巴都要摇起来了。
知屿自然不会拂了弟弟的好意:“真厉害,都能成为大厨了。”
不辜负知苑好意的下场,就是一下班,知屿就去了医院。
碰见薄纣的时候,知屿面色苍白,整个人憔悴得虚弱。
如果之前是娇艳的花的话,现在就是枯败的草。
薄纣一见到人,身体里的血液就兴奋,忍不住犯贱,堵在人面前调笑:
“好巧,你也要死了?”
“我俩要是一起死了,也算共赴极乐了。”
人白了他一眼,本就是琉璃美目,这会儿更是气势全无。
“谁要跟你……,滚……”
连说话都没力气了,咕哝了半天,也就那个“滚”字有点中气。
薄纣倒是精神饱满:“生什么病了?捂着肚子干嘛?做了人流?”
气得知屿是要心肌梗塞的程度。
这句话他是真绷不住了。
“你他妈才做了人流呢?好狗不挡道,滚开。”
他强撑姿态,不想在人面前示弱,瞪人时,总给人一种被欺负惨了,需要一个强大的保护的错觉。
“居然说脏话了?稀奇。”
又见知屿实在疼得厉害,蓦地恍然,神色一凝,皱眉试探:“你该不会吃了你弟弟给你送的午饭吧?”
知屿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让薄纣有了定论。
“你还真吃了?”
“你弟弟昨晚那饭做得,半生不熟,各种调料掺一起,菜里总有一股煤气中毒的味道,你还真下得去口,一点不挑食啊?”
“你弟弟也是真下得去手,给亲哥投毒。”
“不关你的事。”
知屿是真不想理会人,侧身从薄纣身旁走过,慢悠悠的,嶙峋背影看起来纤细无依。
知屿走了一段路,回头见薄纣还跟着,难免又动怒,朝人吼:“你烦不烦,要跟到什么时候?”
薄纣甩着车钥匙,狭长凤眸里的笑意未减:“怎么,就允许你一个人有车?”
停车场没到,人先倒了,给一向处变不惊的人都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