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薄纣就是一个疯子,没有理智,只知道遵循Alpha本能的想法。
膝盖磕在坚硬的地板上,长此以往,难免酸软到发颤。
被蹭到的肌肤火辣辣一片。
Alpha的信息素外泄,萦绕在知屿鼻息之间,顺着呼吸,钻进他的身体里,顺着血液循环,流淌至四肢百骸。
信息素之间的化学反应很激烈,刺激得知屿浑身疲软,仅存的力气也只够勉强维持神智。
薄纣体温滚烫到吓人。
“薄纣,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知屿声色和身体都软得不像话,早已经没了平日里的神气和从容,只有惊惧和屈辱。
好歹他也是一个Alpha,居然在另一个Alpha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不要,不要抑制剂,要你,我只需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滚烫的呼吸跟岩浆一样,洒在知屿白皙通透肌肤上,竟然还像是被烫伤一样,印出一团红晕。
“薄纣~”
清软的嗓音中可见哆嗦,薄纣掰过知屿的脸,那张本如雪山之巅皎洁清白的面容上,竟缀着几道泪痕。
眼窝下沉,蓄挂着莹亮润泽的泪。
鸦羽被濡湿,就跟堕落在水底被打湿翅膀的天鹅一样,脆弱。
“你……哭了吗?”
薄纣一时恍惚,因为知屿哭,又因为知屿那惊心动魄的美。
以往,他不是没有挑衅和欺负过知屿,难听折辱的话也说过,可知屿大多都强撑倔强,愠怒而愤恨,绝不会朝人示弱的。
“怎么光亲一下就哭了?”他还什么都没干呢。
薄纣捧起那张染上妖冶的脸,喃语道:“我吓到你了吗?”
知屿头颅下垂,一滴眼泪滑滚到薄纣指腹间。
“可我想让你陪我,你别走,我就想要你陪我,陪我待着就好,你总是拒绝我……”
指腹轻沾上泪珠,温柔的给人拭去泪。
白净的皮肤上渗出少许细汗,更显得人玉骨冰肌。
薄纣喜欢看知屿这副模样,却也难免心疼。
唇瓣嘬上鼻尖,又至眼尾,还被羽睫刮蹭了一下。
就连触碰,都极为小心,就跟对待一个精贵易碎的宝物一般。
“别想走,陪我过易感期。”
“不然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控制好自己,不对你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即便是易感期,Alpha脆弱的时候,男人该有的气势不减反增。
薄纣确实可怕。
知屿双眼朦着一层浓雾,在自己家都看不太清,缠上薄纣扼在他颈间的手,只虚虚搭着,而并没有反抗挣扎的迹象。
“没有走,我不走,我只是想去给你拿抑制剂或者是信息素,想让你好受一点。”
“我可以陪着你,但你的信息素太浓了,我也难受,我难受,薄纣。”
知屿的控诉带着哭腔,让薄纣心尖霎时清明了一时片刻。
知屿朝他示弱,他本该呵护备至的,可他内心深处,竟然还生出来更为危险的心思。
不能这样,不能让知屿哭得这么伤心,这么没安全感。
“你再叫我一声,叫我的名字。”
“薄纣。”
很普通的两个字,从知屿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情人的依恋。
顷刻间,知屿感觉身下飘忽,失重感让他尖声惊呼,反手扣住了薄纣的后颈。
他被薄纣提溜着抱起来了。
两人一跌入知屿的床上,就像是溺死于无尽深海中,谁也没有动弹,也无路逃脱,只能静静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