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可以走了。”凶起人来倒是中气十足。
薄临月怨恨薄纣,虚着气息开口:“哦,好。”
没办法,也只能走了。
知屿说了声“慢走”,快要走到门口的贵妇又折返。
“过两天他三叔生日,也就是临月他父亲,你带着薄纣一起来。”
知屿又僵了神色,讷讷的应了声:“好。”
薄临月的父亲,他当初也是见过的。
他生日自己去,总觉得有点不合适。
薄纣肆无忌惮的目光落在知屿背影,知屿那身儿染了血的衣服早已经换下了,此刻是一件杏蓝色的扎染毛衣。
毛衣宽松,但薄纣还是从那空荡荡的下摆知晓知屿细瘦的身形。
臀型很漂亮。
他总是在某一刻,猛然而生出一些恶俗至极的龌龊。
或许真的是饿久了,脑子里满是色色。
“放心吧,你之前见三叔,是作为薄临月的未婚夫,他自然对你挑剔诸多,这次你是客人,他怎么着都得笑脸相迎。”
“先前三叔总觉得你要把他家里喂养的小白菜啃了,但我可不觉得薄临月是颗白菜。”
知屿冷飕飕的睃了眼薄纣:“他爸挑剔,你就不挑?”
“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要我给你好好回忆一下吗?”
被直言戳破遮羞布的薄纣尬笑不止,选择装傻充愣:“啊?什么?我说什么了?不记得了也。我们俩还没到追忆往昔的时候呢。”
惹得知屿白眼后,薄纣又是一记讨好的殷勤讪笑,还用左手去扯知屿的衣角。
“当时那话,你就当我在放屁。”
“娶一个你,跟嫁出去一个薄临月,区别大着呢。
他晃动着知屿的衣角,卖弄可怜神色,希望博取知屿的怜悯心。
“我还没答应嫁。葡萄还吃不吃?”
“吃,你喂!”
这个“还”字就很巧妙,意思是有待商榷,也不是全无机会咯?
薄纣盯着人,脸都要笑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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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郗宿也不知道他在别墅被囚禁了多久了,他只知道好久好久,他都要长蘑菇了。
只是最近,他明显感觉到沈洄浕很忙,早出晚归的,带回来一身疲惫。
一回来也不像以前那样弄他个四五六次了,只有一两次。
应该是虚了。
这也使得他滋生了别样的心思。
逃跑。
妈的,顾酌和薄纣两个没一个靠谱的,一直不来救他。
他都要怀了。
他摸清了房间内的监控,躲避在监控盲区。
这两天别墅周围守的人少了点,好像都在忙什么大事儿,也给了他可乘之机。
黎郗宿七拐八绕,每一次都差点被发现,好在有惊无险,因为领头的一人对讲机发出声音,又带着几个人跑了。
黎郗宿不得不感叹:绝妙的时机,老天开眼。
终于从一处低矮的三米高围墙翻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都满是自由的味道。
“妈的,终于出来了!”
牢笼里待久了,一出来恨不得跟孙悟空从五指山下出来一样跳一段儿。
“沈洄浕,你给老子等着,等我——”
话没说完,一记闷棍,直接敲在了黎郗宿后颈。
至此,意识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