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不是弹脑门儿了,而是画脸。
因为是各自为战,所以战况尤为焦灼。
知苑格外认真,对着牌精挑细选,秀气的眉头都皱成山了,还是决定不了出哪一个。
就连顾酌走到他身后,都像是没察觉。
许瑜:“哥夫,快来帮帮你老婆。”
哥夫,一个极其奇怪的称呼,但顾酌却很受用。
顾酌单手撑在知苑桌前,身躯下沉,都快把下巴磕在知苑肩头了。
因为才洗完澡,顾酌身上还裹挟着热气和沐浴露的味道。
“会吗?”
遭受质疑,知苑即刻骄傲反击:“我当然会!我上一把还赢了呢!”
顾酌也不灭知苑威风了,看着知苑那白净的脸,再对比另外三人的糟糕模样,连连称是。
“宝宝真厉害。”
众人面前被叫“宝宝”,知苑脸还热了一下,推搡了一把顾酌,竭力维持自若:“你别指导我,我要靠自己,oga当自强。”
自此,顾酌也不说话,拉来椅子,坐在知苑身后,充当一个安静的吉祥物。
只是知苑上一把侥幸,这一把就没那么好运了。
知苑一输,许瑜攥着笔,跃跃欲试,却还是得看知苑身后男人的脸色。
顾酌也不扰人兴致,默默将视线右挪。
恰好瞥见换了新睡衣出来的黎郗宿。
黎郗宿自来熟得很,自在得不行,径直朝冰箱走去:“有没有吃的?我要饿疯了,肚子都叽里咕噜叫。”
“有。”
不用知苑回答,黎郗宿就已经拉开冰箱门了。
里头吃的还真不少。
这会儿正过了饭点,都快夜深了,他也懒得再做了,搜罗了些吃食,又洗了一大盘水果,朝聚集处走去。
又是一局散场,知苑又输了,莹白如玉的脸颊上被许瑜画了三根类似猫毛的线条,配上黑鼻尖,更像一只猫了。
黎郗宿一惊一乍:“不是吧,小嫂子,你连李陵川都打不过?他可是从来不玩儿这些的,是新手欸。”
被黎郗宿肆意嘲笑的知苑没生气,反倒是越挫越勇。
“再来!”
黎郗宿站在了知苑另一侧,观摩着知苑的牌技,连连啧嘴。
该说不说,许瑜的艺术天分很好,他像是在知苑脸上作画一样,给知苑越画越像猫了。
当然,对另外两人,就没那么心慈手软了。
门铃被人摁响,闲着的黎郗宿率先去开门。
玄关处有监控设备,正好看见门外那人朝摄像头望了一眼,与黎郗宿稀里糊涂对视上了。
门铃响个不停,知苑也频频侧目关注:“怎么不开门啊?”
黎郗宿抱臂靠在墙上,神色苦恼:“是坏人,不想开门。”
刚一说完,急促的铃声伴随着一道的低吼:“黎郗宿,开门,我听到你声音了。”
黎郗宿纠结半天,还是认命的打开了门。
门一被打开,就对上了气势汹汹的沈洄浕。
“怎么不回家?”
咄咄逼问,像是在指责出轨的妻子一样。
黎郗宿瞪大了双眼:“家?什么家?你该不会……说的是你那别墅吧?”
他才逃出来不到十二个小时欸?
还回去,是没被.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