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怀安还没打算跟姜遥撕破脸皮。
就算他知道姜遥要杀自己，也咬了咬牙，打算原谅她。
毕竟自己在她身上付出那么多，总不能就这样毫无结果地决裂。
可后来他才知道姜遥已经变成了人人都厌恶的僵尸。
这样的话，他就完全没有必要再和她纠缠下去了。
她一定会被宗主杀死，自己也不能蹚这趟浑水。
他之所以还愿意来看她，不过是为了想得到一个问题的答案。
陈怀安对姜遥的哭泣充耳不闻，看她哭累了才开口，“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只是在利用我，对我有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真情。”
姜遥抹了抹眼泪，“我从来都没利用过你，遥儿是真的爱你啊。”
陈怀安抬起了手，“既然如此，那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对你使用真言术，或者读心术吧。”
姜遥瞳孔骤缩，“安哥哥，我们不是说好绝对不会使用这种害人的法术吗？”
陈怀安冷笑，“你害怕了？”
姜遥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但表面还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是的，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失去信任。”
“我已经不信任你了，所以我要对你使用真言术。姜遥，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该说实话了。”
陈怀安深吸一口气，对宏宣长老说道，“长老，麻烦您稍微解开一下结界。”
宏宣长老乐的吃瓜看戏，把结界打开了一道缝，“呶，你施法吧。”
陈怀安立即施了一个真言术，以近乎逼迫地口吻说道，“说，你可曾真心爱慕过我？”
姜遥死死捂住嘴巴，但仍控制不住地说出声，“当然没有，你个傻逼！”
“噗啊哈哈~”宏宣长老实在没忍住，当场就笑了。
见陈怀安瞪过来，他连忙往后退，“你们继续，继续，当我不存在。”
陈怀安抽动着嘴角，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姜遥已经放弃挣扎，“谁让你是宗主唯一亲传弟子呢？呵，高高在上，万众瞩目。与你亲近，我自然能得到许多修炼资源。”
她脸上满是恶毒之色，“还有，我瞧不得司绫那个贱人，年纪轻轻居然就成了第一大宗门的宗主。她凭什么！”
“所以我要把你从她身边夺过来。我要让她以最凄惨的方式死去。你看，我做到了，哈哈哈~”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那么耀眼的人。她给了我很多很多灵丹，还帮我疗伤。可是在我看来，她是在把我当一条狗来施舍。”
“你不知道她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样，带着上帝对蝼蚁的轻蔑。哦，你不知道什么是上帝吧，无知渺小的家伙。”
陈怀安气的青筋暴起，“你不仅伤害了我，还害了绫儿！”
姜遥嗓子中发出渗人的笑，“我害了司绫？你说什么呢陈怀安。是你亲手把毒酒喂给她的啊，是你在临渊崖上冷眼旁观的啊。”
“是你！你不是经常跟我抱怨司绫太过强大，以至于显得你自己是个菜鸡？还是你，抱怨司绫在和你结成道侣前到处拈花惹草。”
“是哪个王八蛋在某天夜晚跟我说，司绫防备心太强，连一个吻都不愿意给你。”
“陈怀安，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说我害了你？明明你自己就是个垃圾。”
姜遥骂爽了，长出一口气。
她也不管真言术到底有没有在起作用了，反正骂就完了。
这个傻缺，还真以为他是个香饽饽，自己愿意吃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