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白天在学校,他不敢打扰她学习,都不去找她说话了,甚至连信息都很少跟她发。
等一天盼一天,就靠着晚上这点和她共处的时间来续命呢,要是连这点甜头都给剥夺了,那他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不干。”他瞪着她:“想都别想,你必须得补课,你不补课,老子也不去比赛了。”
“……没说不补啊。”尹满月改了口:“除去你要培训的那些天,我们还照旧好不好?你好好培训,拿个奖,就可以保送啦!”
“老子稀罕它保送?老子自己考,大学也能随便挑!”
“……”尹满月嘴角一抽,气不过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她重生回来很努力的学习,也才混到班级十几名,人家改邪归正两三个月就能考到第一,现在还要去参加竞赛拿保送名额。
偏偏他还一副不稀罕的样子!
人比人气死人!
谢妄意识到戳中了小姑娘的痛处,安抚的摸摸她的头,但还是不怎么高兴的嘟囔了句:“破竞赛。”
耽误他谈情说爱!
影响他带着家属一起进步!
饶是谢妄再怎么不乐意,隔天周二的时候,还是被拎去了培训。
培训的地点在学校,他便哄着尹满月,说轮到他培训的日子,让她就在学校上晚自习,等他培训结束,再送她回家。
这和尹满月的想法不谋而合。
反正之前回到家,也是要写作业的。
再者,因为这学期要赶课程的进度,有时候晚自习老师们也会讲课,她本就有在学校上晚自习的打算。
两个人就这么达成了一致。
于是谢妄既要工作,又要参加竞赛,还要学习,忙得不可开交。
而尹满月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虽然不用工作,不用竞赛,但她要跳舞。
在三月中旬的时候,赵淑兰见她这么忙碌还坚持跳舞,抽空和她畅谈了一次。
她从翁阿姨那儿得知了艺术生高考,一直在偷偷的了解。
她询问她,愿不愿意作为舞蹈生参加艺考。
尹满月当然愿意。
舞蹈本就是她的热爱,而且她还获得了不少奖项,加上有上辈子的遗憾,她这辈子再也不想放弃梦想。
其实就算赵淑兰没找她聊,她也打算过段时间,就和她说这件事的。
没想到母女两个想到了一块儿去。
尹满月在做了这个决定后,隔天回家的晚上,就告诉了谢妄,并询问他:“你觉得呢?”
推着自行车的谢妄,回头看了眼坐在后面的少女,长眉一挑,笑的漫不经心:“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尹满月眨眨眼:“当然要听真话。”
“真话是老子吃醋。”他咬着腮愤愤的道:“一想到那么多人看你跳舞,老子就想把你锁家里,让你哪儿也不能去,除了我之外,任何男人都休想见到你觊觎你!”
尹满月听着他占有欲爆棚的话,红着脸扯扯他的衣角:“我们无所不能的妄哥,要自信起来啊!你可是有着我画的两个大饼的人呢,别人哪儿能比得上你啊?”
“哥有饼吃自然自信,但这不耽误吃醋啊,哥就乐意吃醋,你管得着吗你?”他斜了她一眼。
她还是不懂男人。
男人对于自己的女人,哪怕嘴上大方,脾气再好,属于雄性对于所有物的标记和霸道,也深深的印刻在基因里。
只要他爱,就会吃醋,不吃醋就是不爱。
尹满月失笑,轻咳了声:“那如果我说,做这个决定,也有一部分你的原因,你会不会开心点?”
“啧。”他并不相信的撩了一眼过来:“来,你接着说,哥先听听看。”
尹满月老老实实的开口:“就是吧…我对自己的智力水平,心中有数,有你的帮助,应该能进步很多,但和你之间的差距还是太大,和你考进同一所学校这件事,恐怕有点难……走艺考我把握大一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