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的老丈人一家要搬来田家村落户了,这一消息传到村里人的耳中,有不服气的人家去村长家里说一通不应该让外村人住进村子里来,这是属于他们的地盘。
村长也没跟他们争辩什么只拿出衙门里的文书告诉他们“这是田野本事大托了衙门里的大人给办下来的,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们要谁有意见自可去衙门里找县太爷讨说法。”
这话一出让来的几人都蔫了下来,他们哪有这个能耐,别说找县太爷就是连衙门朝哪头开都不晓得。
经此一事田野在村里的名头更大了,有心人去镇上一打听才听说原来田野不在镇上摆摊子了,已经在镇上买了铺子做大生意了。
这下村里又有了说闲话的对象,有为田家人感到遗憾的“早知道田野那小子这么争气,田家人还不把他好吃好喝的供起来,竟把人得罪狠了赶出门去,现在还断了亲,我看啊,那家子人现在肠子都得悔青了。”
“切,别说田家人悔不悔的,我看田野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不管怎么说田大力两口子也是把他拉扯大了,要真不想管他小时候不给饭吃也能把他饿死,看看现在发达了却是一点没报他爹娘养育之恩。”还有眼红着为田家打抱不平的。
混在人群里的刘财听着田野近来的消息都快把牙咬碎了,回到家后心里也是不舒坦的炕上一躺,他老伴见了以为他是身子不舒服忙问他怎么了。
刘财实在忍不住了把村里传的田野的消息都跟老婆子讲了一遍,话语中带着几分懊悔,田野的生意眼看着越做越大,如今在镇上都能买得起铺子了,况且还是家里盖了青砖大宅子的情况下,这可是得花出去多少银子啊。
当初还不如让梅儿跟了田野,说不得现在他们也能过上地主老爷的生活了,没看田野为自家岳丈还托了衙门里的关系,把他们那家子穷亲戚从山沟儿里都给接到这边来了。
想到这刘财就跟老婆子询问了自家梅儿跟那个书生的事怎么样了,他人什么时候来家里下定。
前阵子忙秋收的事情也没空关心自家闺女的感情状态,现在他一心想让刘梅的未来夫婿把田野给比下去。
却见老婆子有些欲言又止,刘财感觉有些不妙,声音严肃的让她如实告诉自己,他老伴儿也不敢在瞒着,就把刘梅的事说了。
刘梅前阵子是在镇上绣房接了几个绣帕子的活计,农户人家的女孩子不少都会绣些东西到镇上卖,赚几个铜板当做体己,或用来补贴家用,她家的日子更穷苦些,所以即便爹娘宠爱她也拿不出多余的钱供她穿衣打扮,于是做绣活换钱买些绢花胭脂打扮自己。
去镇上卖帕子进出绣房频繁些了无意中结识了位书生,这书生穿戴不错,长得也是油头粉面的是招小姑娘喜欢的样子,刘梅不禁心动,一来二去两人就对上眼了。
那书生油嘴滑舌惯会说些甜言蜜语,刘梅这个平时还算精明的姑娘也把持不住,熟悉后知道了书生出身书香门第,家里在镇上还有两间铺子的营生故而家境优渥,刘梅就更是决定要牢牢把握住这个上好的夫君人选。
于是对着书生更是温婉和顺,在他提出私底下交往时刘梅也欣然答应了,可惜刘梅一个没多大见识的乡下丫头哪是书生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