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慧最终还是选择走了出去。
无论是报警，还是待王洪春冲进来，她早晚都得面对。
“我跟你回家，咱们聊聊吧。”
王洪春看着走出来的妻子反而平静了许多，他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家中，王洪春从兜里拿出廉价香烟点燃。
“咱俩结婚有30年了，我对你一直还算挺好的吧？”
“我若不是考虑小涛和春梅考公，我真的想弄死你们。”
“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打工赚钱，你居然花给别人。”
“和人家父子一起睡，这么荒唐的事，你咋想的？”
“我也不打你，我也不骂你。小涛跟我说了，你前前后后最少搭进去七八万。”
“这笔钱我肯定得要回来，那是我赚的血汗钱！”
“不管到哪，咱得讲理。他们父子要是不给，我就报官。就算让他们卖房子卖地，也必须给我！”
“反正已经这样了，我这张脸也不要了！”
“要回这笔钱，小涛春梅他俩在生活上就能松宽儿松宽儿。”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就这么一个要求。”
“把钱要回来之后，咱俩就离婚。你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折腾死也与我无关！”
“老王...”武文慧深吸一口气：“是我对不起你。”
“但你也不能全怪我，你常年在外打工，就把自己一个人扔家里。我也是人，也会寂寞，也会孤独。”
“而且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有些事都得需要别人来帮忙。”
“那次家里突然没电了，大晚上的差点吓死我。是传恒过来帮忙修的。”
“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无助吗？”
“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多么希望你在身边？”
“去你妈的！”王洪春火冒三丈，还是没忍住骂了她。
“家里就那么点庄稼地，我不出去打工挣钱，都特么喝西北风？”
“儿子儿媳妇在城里有多难你特么不知道？”
“我多挣一分，他们就能松宽一分！”
“你整天没心没肺，在家啥事没有，看个孙子还特么收儿子3000块钱？”
“要不是昨天小涛告诉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再说了，老子跟没跟你讲过，让你和我一起出去打工？你好歹挣点，也能帮衬帮衬儿子！”
“你特么自己不去，整天在家打麻将，现在跟我说寂寞孤独？”
“挺大个人了，你是真的一点脸都不要！”
“等天亮了我就去村部，让大家都知道知道，重新认识一下你这个荡妇！”
“闭嘴！”武文慧刚要张嘴说话，便被王洪春呵斥回去。
“老子现在不想听你说话！咱俩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你若在叨逼叨，别怪我扇你！”
落音，王洪春将烟头扔在地上，靠着床头不再说话，没一会打起了轻微鼾声。
早上七点钟，王洪春醒了。
他踹了一脚躺在另一边的武文慧道：“起来！跟我去村部！”
武文慧哀怨的瞥了他一眼：“老公，要不你原谅我一次呗？我知道错了，我和你一起出去打工。”
“你什么意思？”王洪春怒道：“你是不舍得管柳家要钱，还是嫌丢人了？”
“原谅你？不可能！麻溜起来，别逼我动粗！”
“我不去！”武文慧翻身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