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伯堂坐在一侧,冷眼看着。
说来也奇怪,这两人自从出去做了几次美容、按摩,感情就逐渐升温,好得像姐妹。
但钟书宁见到他,还是客客气气。
——
三人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晚上,钟书宁下厨,做了满桌饭菜。
梁嘉因感慨:“要不是你过段时间还要参加比赛,真想带你一起回京。”
“您若是想我,就给我打电话。”钟书宁眉眼弯弯,“若是有空,我也可以去京城看您。”
梁嘉因连声说好,却也万分不舍。
席间,大家都喝了点酒。
钟书宁上回喝酒丢了人,只抿了几口。
贺闻礼却喝了不少,吃完饭,又被贺伯堂拉到书房,说要父子谈心。
贺伯堂这年纪,喝了点酒,就容易话多。
看着儿子,感慨道:“我现在还记得你刚出生时,那么小一点,没想到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也终于娶妻了。”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你结婚生子。”
“如果你母亲在世,看到你被我养得如此优秀,定会欣慰。”
贺闻礼皱了皱眉。
这话,也不知是在夸他,还是夸自己。
“不过你跟那丫头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贺伯堂盯着他,“她到底喜不喜欢你?”
“爸,您的话太多了。”
“该不会还是你单相思吧。”
“……”
“你长得也算一表人才,那丫头怎么就看不上你?难道,你长得不在她审美点上?毕竟审美这玩意儿,还挺主观的。”
“您喝多了。”
“我清醒得很!”
“听说你上个月跟梁姨吵了一架?连夜被赶出家门,在家门口的车里睡了一夜?”
贺伯堂随即让他立马滚蛋。
这个家里,真是没有一点秘密了!
当贺闻礼回到房间时,钟书宁已经洗完澡,睡衣轻薄,在她弯腰取东西时,衣服贴着身子,勒出一截细腰。
他长臂一勾,搂着她的腰,将人带进怀里,钟书宁还没反应过来,细密的吻已落在她耳朵上。
耳垂敏感,她忍不住低嗯一声。
声音娇软又勾人。
“宁宁……”醉了酒的声音,低磁得让人心尖战栗,紧贴在她耳边,钟书宁心慌,手指忍不住蜷曲收紧。
“怎么了?”
“没事,就想亲亲你。”
凉薄的声线,却格外温柔。
钟书宁就是受不了他这样的反差感,而这个吻也显得格外漫长,缱绻出丝丝热意。
当她感觉胸口有股凉意,睡衣不知何时被剥落。
潮热柔软的唇落在她脖颈处,一路往下……
她身子轻颤。
“贺先生。”
“害怕?”
“有点紧张,而且……”钟书宁咬了咬唇,“家里没有那个。”
“什么?”
“就……”钟书宁没好意思说出口,贺闻礼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他笑得太放肆,声音直往她心里钻。
“宁宁,你想要我?”
钟书宁被他这话惹得小脸爆红!
什么要不要的,这不是气氛到这儿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