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而耀眼。
“想追她,总要先过我这关。”
“……”
贺闻礼这样的人,高悬于天,是绝对的上位者,要入得了他的眼,表姐这对象还真不好找。
“她上学时,倒是有人追过她。”
“后来呢?”钟书宁好奇。
“追了大半个学期,各种献殷勤,他比我还小一岁,我姐说自己不喜欢年纪小的弟弟。”
“所以拒绝了?”
“嗯,他后来跟我处成了朋友。”
钟书宁愣住,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那性格,根本hold不住我姐,我姐那性子,如果不是她心甘情愿,一般人很难驾驭,我那时候想去摸摸他的底,他也想通过讨好我,接近我姐……”
“然后,他就说,跟我相处更自在。”
“我姐差点以为他表白被拒,受了刺激,转了性,喜欢男人。”
钟书宁笑出声,“所以你们就成了朋友?”
“嗯,而且爷爷和他爷爷是旧识,也有来往,只是我们以前互相不认识而已。”
“而且他一直很想见你。”
“见我?”钟书宁诧异。
“对你很好奇。”
说话间,贺闻礼已端了饭菜放在桌上,煎了牛排、虾仁和芦笋,做了果蔬沙拉,还有煎过的酸面包。
饭后,钟书宁主动承包洗碗的活儿,只是丢在洗碗机里就行。
她浑身还酸软着,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昨晚几乎一宿没睡,好像白天怎么睡都补不回来。
“困了?要不要午睡?”
又睡?
钟书宁摇头,“我不困!”
贺闻礼笑而不语,只是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另一侧,帮她揉腿,电视开着,正在播放一部老电影。
贺闻礼手掌大,可以完全覆住她的脚踝,暖意渗入,反而舒服许多。
室外,沉云遮蔽天光,远处天际浓稠如墨,像是能拧出水。
电影里,男女主角正分手,钟书宁感性,眼睛微红。
却听贺闻礼说了句:
“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嗯?”她愣了下。
“婚礼,选择在术前,还是术后,由你决定,不过相关事宜,我想提前准备。”贺闻礼认真看着她。
他太忙,举行婚礼,还要度蜜月,他需要把时间安排妥当。
领证的时候,贺闻礼就曾提过婚礼,只是后来出了许多事,她就忘了这茬。
“喜欢中式还是西式的,或者你还有其他想法?”
钟书宁以前觉得他们是逢场作戏,根本没细想过婚礼该怎么办?如何办。
“你可以慢慢想。”
婚礼,总要她喜欢才行。
钟书宁偏头看他,“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她总觉得,贺闻礼这样的人,克制理性,不会一见钟情,“我那时候已经订婚了啊。”
“那又怎么了?”
钟书宁错愕。
这位爷,是压根没把周柏宇放在眼里啊。
贺闻礼看着她,“你想知道?”
“嗯。”
“把我哄开心,就告诉你。”
“……”
他就这么懒散得靠在沙发上,那表情,分明在说:
讨好我吧。
钟书宁昨夜被折腾得不轻,还想自己哄他?
门儿都没有!
她想走,奈何脚踝还被他攥在手里,她试图挣开,贺闻礼却忽然压过来,钟书宁身体失衡,陷入沙发里……
她无处可躲,被他拖着,好似跌入一汪温泉里。
溺了水,呼吸困难。
一次结束,她衣服凌乱,贺闻礼身上的衬衫还在,十分符合四个字:
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