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个贱人!”
男人猝不及防,胳膊被打了下,伸手抓住球杆,男女间的力量悬殊,钟书宁抢夺不过,球杆掉在地上。
她来不及捡,男人想弯腰拾起时,没想到钟书宁从口袋掏出美工刀,冲他就是一划!
男人闷哼一声。
手臂瞬间鲜血横流。
他急忙捂住受伤的地方,钟书宁仗着手持利刃,推开他,大步朝外面跑,面包车就停在厂区院子里,但她没钥匙。
只能往外跑!
“你跑不掉的!”斯文男人咬牙,“妈的,这臭娘们,真是小看她了。”
他看了眼在屋里被绑住,满头是血的小弟。
低声咒骂:
不中用的东西。
抬脚踢了踢捂着小腿哀嚎的同伙,“别叫了,赶紧去追。”
钟书宁右脚疼得厉害,跑出厂区就愣了下。
一条开阔的马路,
周围枯草丛生,秋风凄瑟,穿林而来,发出瘆人的低鸣。
周围很黑,只有远处的路灯亮着微光。
她咬牙,朝光源处跑。
“你别白费力了,这里不可能有人救你。”男人用外套简单扎了下胳膊上的伤口,与瘸了腿的同伙,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着她。
料想无人救她,
她就是瓮中之鳖。
“我原本想好好对你,可你非要惹出这么多事,待会儿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男人笑得邪肆。
钟书宁可管不了那么多,沿着马路跑,脚踝的刺痛阵阵袭来。
她腿一软,险些摔了。
惹得后面两个男人放肆狂笑。
他们就好似在观赏笼中雀,网中鱼,任由她垂死挣扎。
就在此时,三四百米远的地方,忽然有车子疾驰而来,车速极快,刺激着她的眼睛,钟书宁眯着眼,眼前花白一片。
两个绑匪心下大骇。
他们踩点数日,因为厂区另一端是死路,所以根本没有车子经过这里。
钟书宁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找这辆车求助。
车速极快,她咬了下唇,
只能搏一搏,拦下车。
就算被撞死,也好过落在他们手里。
就在她冲上去时,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刹车声,车子停在了距她三四米远的地方,脚踝一阵刺痛感传来,她呼吸一紧,跌坐在地上。
“救、救命——”
她呼吸急促,嗓子眼紧涩干疼,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此时,长相斯文的绑匪忽然上前,“老婆,你这是干什么!”
“我知道,跟你动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这么晚你出来太危险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别给人家添麻烦。”
他说着,冲着车里人不停鞠躬,“不好意思啊。”
“我不是你老婆!”钟书宁攥紧手中的刀,“你要是再敢过来,信不信我杀了你。”
她艰难地从地上摸爬起来,右腿已疼得无法正常走路。
“老婆……你别跟我闹别扭了,我保证,下次绝对不在外面喝酒。”男人装得好似真的一般。
钟书宁拿着刀,不断后退!
男人却仍在步步紧逼。
嘴角带笑,眼底却满是寒意。
只要说是夫妻吵架,一般人都不会掺和这种家庭纠纷,钟书宁不断后退,刚才一阵奔跑,早已耗尽力气,握着刀的手腕都在剧烈颤抖。
就在她腿软得要站不住时……
腰上忽然一紧。
今晚这一遭把她吓到了,她本能挥刀,刀锋划破身后人前襟的衣服,她手腕被攥住,整个人已被拥入怀里。
“宁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