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路上,太离一次次摔倒在雪中,又一次次站起,继续拉着他前行,不知走了多远,脚步从未停止。
没有了修为,他的双脚已经被冻伤,但她就好像不知疼痛一般,不断前行。
“阿离,都怪我!”他紧紧的抱着,似乎是想给女孩儿一些温暖,又或者,是其他。
“不,别这么说,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对吗?”
方默紧紧贴着太离冰凉的脸颊,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他抽了抽鼻子,悠悠说道:“阿离,我们回家,从今以后,我方默身死前,绝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太离笑了,她伸出已经冻伤的手,放在方默的脸颊,微笑着说道:“我相信。”
“你,能给我讲故事吗?”
方默抿了抿嘴,用力点头:“能,只要你想听,我可以给你讲一辈子!”
“嗯,我就喜欢听你讲,你要给我讲一辈子哦!”
“对,一辈子!”方默坚定的说道。
......
“这???”皮子望着两人,脸色有些怪异。
“这什么这!赶快驾车,估计再有两日,就要到上京城的地界了。”络腮胡说道。
皮子应了一声,转身拉起缰绳:“驾!”
“老大,他们这个,算不算爱,爱情?”皮子轻声问道。
络腮胡一怔,犹豫了片刻:“爱你的麻花情!没听人家说讲故事吗?这,叫亲情!你懂不懂?”
“哦哦!懂了,不过老大,你跟那个王寡妇聊的怎么样了,今年能一起过年吗?”
“嗨,别提了,吹了,她说我不解风情,这不开玩笑的么!我还能不懂?”
“但是老大,你这都聊了几个寡妇了,怎么都没成啊?”
“我...你好好驾车,瞎打听什么呢?”
“哦哦...”
.....
上京城,郊外。
“喂,我们到了,你们两个怎么走?”
方默坐起身体他简单打量一下瞳孔一缩:“这位大哥,这里是?”
“新川,再往前二里地,便是宜安,再往前,就到上京城了。”
“宜安?”方默重复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络腮胡与皮子躬身道:
“感谢二位救命之恩,过几日,在下定当登门拜谢。”
“哎,不用不用,曾夫子说了,救人一命,可得一层浮屠。再说了我们也是顺手的事儿。”
“那,大哥,兄弟,我们就先告辞了。”方默拱手正欲转身。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这位兄弟,你刚刚说,曾夫子说过,请问曾夫子高姓大名?”
还不等皮子反应,一旁的络腮胡抢先一步说到:
“嗨,就是在宜安教书的曾学升,此人颇有文采,他可是咱们鼎朝曾经的翰林院大学士呢!”
“曾,曾学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