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凤姒连忙朝着螭桀走近了一步。
幼崽正在喝奶也不能去强制把他抢过来,也怕云朵喝急了呛到。
她脸色微急,伸出手在云螭的黑色软发上抚了抚,柔声哄道:“云朵慢点喝,慢点喝,妈妈就在这里陪你呢。”
“父亲也在这里陪你呢。”抱着幼崽站在雌性面前,螭桀紧跟着轻声说道。
低沉的嗓音突然插话,惊的凤姒猛然抬起头,那双乌黑似点漆的眸子受到惊吓似的瞪圆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什,什么……”
螭桀眼眸闪过不易察觉的微光。
反正已经向所有雄兽宣示过,这个雌性是他的,应该不会再有哪个不长眼的雄兽在成年礼之后再妄想接近她。
他索性再给她一些时间适应,又不会如何。
螭桀一脸坦然,低头与她四目相对,末了终是低笑一声说:“你会成为我的雌性,我这么自称,让云朵提前习惯不好吗?”
凤姒的手僵在云朵的脑袋上空,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内心奇怪的感情。
自从云朵出生,防备已久的心已经深深的植入脑海中,没由来的就是下意识想隐藏幼崽。
她作为孤儿,长得又漂亮,生活的习惯就是自己把自己保护的密不透风,尤其是内心在对所有人,都建立了坚不可摧的高高墙壁。
以前墙壁内只有她自己,现在只有她和云朵。
眼前的雄兽虽然长相俊美,但对于她而言,算是见了几面的‘外人’。
有心动,但真不多。
所以,面对没想好,也没做好对螭桀完全坦白后的商谈结果=‘可能会失去云朵’‘万一他强抢云朵’。
对于不压于她心脏的幼崽,稍微风吹草动就会让她如受惊的猫,炸起浑身的毛。
凤姒沉默着摸了摸云朵的黑色发顶,光是想想心里就慌张的不行。
螭桀低垂着眼眸。
看着眼前雌性低头的发顶,黑色头发软软的看不见发缝,没有看见雌性那张脸,就让他的内心毫无理由且前所未有的发软。
不能一下子逼她太紧,万一逃了呢?
放任心底莫生的幽暗的情绪在心底滋生,螭桀挑眉浅笑说道:“你不是说幼崽是黑蛇族?与我的兽形相差不大,以后由我来教导云朵雄兽的武力。”
说完,螭桀拿回已经喝空的奶瓶,单手又将扭动小身子往前扑的云朵,送还给了眼前的雌性。
凤姒下意识的伸手抱住,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线,飘荡的心被怀里云朵的重量压回了实处。
她终于不再那么僵硬,临摹两可的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接下来,经过刚才大起大落的心情起伏,凤姒跟随着螭桀前往另一间奢华的房间内共同用餐,内心已经毫无波动。
走到餐桌边,螭桀先替她拉开椅子,又十分体贴的把幼崽专用的高脚椅摆在她左手边,照顾着她方便腾出手舒服的用餐。
这次他就没有出手帮忙,而是让凤姒自己把云朵放进椅子里,刚才拉紧牵动她心间的心绳,现在应该充分给予她适当的松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