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怕是继承了他爹~”
“说来乔夫人和方家~嘿嘿~”
“方家父子也真是惨,连续两代媳妇被宁家父子截胡。”
“哈哈哈哈哈~”
卫云侯府——
宁错一脸淡漠的对拨动串珠的妇人说道:“母亲,儿子要成亲了。”
“知道了。”
乔夫人平静得好像不是儿子要成亲,而是该吃饭了。
宁错转身离开,嘴角挂着丝讥讽的笑。
行至祠堂,他对着宁远的牌位说道:“父亲,我要成亲了,是玉山的孙女,你会不高兴吗?但儿子也算为你报仇了,玉山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又想到玉玦,面上流露出些许愉悦,
他想,先辈的恩怨一报还一报算是两清了,他和玉玦可以好好生活。
皇宫御书房——
榆帝听着太监的汇报,眸色深沉,看不透其眼底的情绪。
换了别人,他可能还要多想,但是宁错嘛……他家专出情种,应是没有其他复杂的谋算。
“下去吧。”
“诺。”小太监躬着身退出御书房。
榆帝的视线落在桌案上的奏章上,梁国公近来是越发猖獗了,不禁有些怀念起玉国公来。
雷霆之怒过后,现在想起,倒有些不落忍了。
宁错执掌皇城卫乃是他的心腹重臣,本欲给他赐婚的,人选都物色好了。
罢了,玉玦是个好姑娘,嫁给宁错也算是不错的归宿,他便不从中作梗了,也算是对玉氏的补偿。
东城街玉宅——
院子里堆满了绫罗绸缎、珠宝玉器,这都是宁错送来的聘礼。
玉娉婷看着紧闭的主屋,有些兴奋的低声道:“玉玦嫁入侯府,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换个像样的地方住了?弟弟也可以继续读书了?”
“再看看吧,一日未成亲便可能出现变故。”
“也是,先前的方家不就退婚了。”
玉娉婷的热情冷却下来,还是不要高兴太早,以免乐极生悲。
而主屋内,梳妆台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套华丽的嫁衣,玉玦远远的坐在榻上,脚边是个打开了的空木箱。
她摩挲着怀里亲手绣的嫁衣,她女工不算好,上面的刺绣不如宁错送的精美,但确是她一针一线满怀对幸福的期许绣的。
可惜只绣了一半,就像她和方梵,行至中途便散了。
玉玦拿起剪刀,对着这件嫁衣却半天下不去手。
“啪嗒——”剪子落地,泪珠也跟着滚落,在嫁衣泅开,晕出一片深色。
是夜,玉玦一个人来到院中,将木箱埋在凌霄花墙下,随之一起埋葬的是她的青春与爱情。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