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介愁得很,他们这一系的官职调任越发边缘化了。
“死生之外无大事,有时候比对手能活也算赢。”杜祭酒不紧不慢的说道,并未停下动作。
“……父亲,孩儿和您说正经的!”
“难道你以为父在开玩笑吗?”杜祭酒遥望宫城方向,“国主英明,太子睿智,各方势力相互掣肘,暂时没有我们翻盘的时机,只能等。”
“等什么?”
“等平衡打破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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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沈李两家姻亲关系匪浅,李晟可以在府中自由行走。
“澄明。”
沈澈本在花园赏景,或许他并不是在赏景,只是为目光寻个着落点,听到熟悉的声音回首看去,忙起身行礼。
“大人……”
李晟摆摆手,“在家里别喊那么生分,叫舅舅。”
“……舅舅。”
李晟行至沈澈身边,“在生你父亲和妹妹的气呐?”
沈澈反问道:“舅舅不生气?”
李晟爽朗一笑:“卿兮有此能为,吾愿让其一舍之地。”
沈澈抿唇不语,李晟劝慰道,“千年士族如潮起潮落无须争一时锋芒,你还年轻且韬光养晦,静待良时。”
说罢李晟拍了拍沈澈的肩头,“你和卿兮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亲兄妹,当守望相助,切莫相争让旁人看了笑话。”
“……”沈澈的目光落在李晟的脸上不着痕迹的打量一圈,抬手作揖,“澈,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