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府中聘请的西席到调皮捣蛋的二哥,再说到每天被气得头疼的母亲。
“不过二哥最近突然痛改前非勤快起来,就连先生以夸他孺子可教。”
“就是母亲最近怪怪的,似乎和父亲起了争执。”
“母亲平时可温柔了,连对下人都不大声说话的。”
……
小姑娘滔滔不绝,直至说到打瞌睡,小脑袋一搭竟就这么睡着了。
沈卿无奈的帮陆鸢盖上被子,琢磨起她方才话里透露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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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杨氏在花厅规整礼单,身边陪嫁来的嬷嬷说道:“新妇刚进门不在婆母跟前伺候尽孝委实不像话,主母可要立立规矩?”
杨氏闻言眉头一皱,沈卿清晨依礼向他们夫妇敬过茶,随后便和侯爷去书房商议回屏山关之事。
“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杨氏斥责道,“挑弄是非,念你服侍多年便只罚你一个月俸禄,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嬷嬷一惊,主母的性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硬起来?
“说得好,”陆震这时候进来,挥挥手,“你们下去吧。”
待人走后,陆震对杨氏道:“夫人还是太心慈,这种搬弄是非之人就该立即打发出去。”
见杨氏抿唇不语,陆震接着说道:“三日后我们就要启程了,这次准备将二郎带上一起。”
“侯爷!”杨氏眼眶登时就红了,“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了!妾不要他通达显赫,只求他平安长大开枝散叶。”
陆震面露嘲色,“夫人,这世道,庸人是没资格延续血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