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莜问言眉头一皱,此事他在乐郡也有所耳闻,只担心那位女将军新官上任三把火,先前商定的合作怕有变数。
一旁的锦衣青年不屑的嗤笑一声,“牝鸡司晨故作姿态。”
“七弟!”
陶莜不认可的制止了陶炀的妄言,低声道:“如今在宣国境内,当谨言慎行。”
陶炀撇撇嘴,虽然看不惯陶莜谨小慎微的样儿,但也知道自己在别人的地盘,毕竟又不是真的嫌命长遂也不再评判那个女将军。
“人家成心晾着我们,那我们就配合着让她晾过瘾。”陶炀说得洒脱,心下腹诽,女人家家就会使些上不得台面的后宅手段。
“反正不着急,不如先逛逛这虞城,瞧瞧与乐郡有何不同。”
陶莜无奈的摇摇头,认命的跟上去,想着方才说话时离城门有些距离,应该没被守卫听见吧?
守卫确实没听见,但听力过人的沈卿却听得分明,看着两人若有所思。
陶莜唤其七弟,行走间却落后一个身位,那人对陶莜也不见弟弟对哥哥的敬重,还有什么不明了的。
陆震既然与陶莜合作,走私这种大事当然要查其身份的,乐郡陶氏的庶子。
前朝开国皇帝不知是在庶子身上吃了多大苦头,对庶子深恶痛绝,定下明文条律称其为庶孽,不得为官亦不得继承家业。
随着大乾灭亡,天下纷争数十年,这个情况才得以好转,但几百年的观念在某些地域依然根深蒂固。
当年陶莜是被派出来开荒的,如今果子已经成熟,安家主母岂能容忍继续让一个庶子占着这么肥的钱袋子?
陶炀此来就是摘桃子的。
沈卿弯起嘴角,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