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尘摸了摸怀中的银票,心里有了底“身外之物罢了,先离开再说。”
卿月鄙夷的看了眼李慕尘“就你?还身外之物?一文钱就啰嗦半天!”
崔府
崔裕的长子崔景泰匆忙赶到“父亲大人可在府中?”
崔裕闻声走了出来“你怎么回来了?”
“宫中的事情父亲听说了吗?”然而此时,却看到崔景林也走了进来,有些惊异“景林?你怎么没离开京城?”
“大哥说笑了,放眼天下,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吗?”
“行了,坐下说吧!”崔裕发了话,两子才落了座。
“父亲,昨夜龙武卫满京城抓人的事你听说了吗?”
崔裕点点头“我已经知道了,我还知道他们去了张嵩仁的府上,想来他们要抓的人应该就是李慕尘了。”
“先是太子和皇后被禁足,如今又大肆搜捕,加之今日陛下没上早朝,不难推断,是宫里出了事。”
崔裕看了眼崔景泰“你想说什么?”
“父亲难道不准备有所行动吗?这可是绝佳的时机啊!后宫之事难以插手,但我们可以从李慕尘身上做文章,借势夺了李承邺的兵权,如此一来,天下兵权尽归父亲手中,届时,父亲可就是第一权臣,想把四皇子扶上储君的位置也简单了许多。”
崔裕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这也让崔景泰心中没了底“父亲意下如何?”
“你急匆匆的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父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崔景林也附和道。
“哼,枉你们二人在官场待了这么久,我看,还不如李家那个野小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陛下对我崔家早就忌惮非常,若是独揽天下兵权,我崔家也就离末路不远了。魏滕一案还看不出吗?这就是陛下在敲打我们!”
“可如今陛下……”
“住口!”崔裕狠狠拍在桌子上“情势尚未明朗,就敢口出狂言!”崔裕喘了几口气才平复了些“帝心如渊,陛下的心思哪里是那么容易揣测的?登州府太子卫队遇袭一事可还记得?”
崔裕的呵责让崔景泰清醒了一些“父亲是怀疑这又是陛下布的局?”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有时候眼见也未必是真的。若是身在局中,如何窥得全貌?”
“那依父亲所见,该当如何?”
“一动不如一静,大雾散尽之前,老老实实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是了。宫中的事情不要插手,连打听都不要打听,我自有安排。”
“是!”崔裕发了话,崔景泰哪有不听的道理。
崔裕有野心,但也知道满则招损,过犹不及的道理。更何况如今疑云重重,若这是陛下布下对付崔家的局,这一动,可就着了道,崔家将万劫不复……
二子见崔裕在深思,也不敢再打扰,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