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尘听到声音靠过去“怎么了?”接过卿月手中的籍册,才发现上面都是人名,详细罗列了每人籍贯何处,家中还有何人,但细看之下,不难发现,有些名字前加了一个黑点。
从头到尾看一遍,这上面被标记黑点者有三百余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孤身一人,上无父母,下无子嗣。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更奇怪的是,封面什么都没写,县令为何要将这个东西送到自己手上呢?
“想什么呢?这上面有几个人就是上阳县人,直接去他们家中打探一番不就知道了吗?”
卿月一语点醒李慕尘“走,我们去打听打听!”李慕尘拉起卿月就往外走。
城中有繁华富庶之地,自然也不缺荒凉之所。
这是一片村子,也是多方打探才找到了这里。循着籍册上记录的地址走到了这户人家,然大门紧闭。
环顾四周无人,卿月立刻明白李慕尘心中所想,二人对视一眼,翻墙而入。
院内杂草已经一人多高,即便院中的小路也不曾幸免。二人拨开草向房子走去,突然卿月停下了脚步,之间其耳朵动了动,似乎发现了什么,接着快速拔下发簪射出,李慕尘循着声音找过一看,一条胳膊粗细的蛇被钉在了墙上,嘴里还在不停的吐着信子。
“这可是好东西啊!”李慕尘将簪子作刀用,剥开皮肉取出蛇胆吞下,然后拎着蛇走回来“看来今晚可以加餐了!可是许久没吃过蛇肉羹了啊!”说罢递上簪子。
卿月又将簪子插回头发上“走吧,进去看看!”
年久腐化,李慕尘并未用力,门便碎裂,激起一阵灰尘,呛的两人不得不捂住口鼻。
屋子还有老鼠,听到声音后慌忙逃窜,卿月满脸嫌弃“这地方得是有多久没人了!”
“看这灰尘厚度,怕是得有几年了。”
这地儿属实令人待不下去,甚至不如那个破庙。二人从院中跳出,刚一落地就见一锄头朝着李慕尘的脑袋袭来,好在李慕尘反应快侧着身子躲过“老乡!你这是做什么?”
原来正是邻居家的老头,这一下没打到人反倒闪了自己的腰“光天化日竟敢行此偷窃之举,要是老头子我再年轻个几十岁,看我不打死你!”
“老乡!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贼!再说,你看这有什么可偷的?”
老头目光看向了李慕尘手里的蛇“那你这手里是什么?”
李慕尘汗颜“老乡,你见谁到人家就为了偷条蛇,这是碰巧遇到怕伤了人,就打了它,老乡要是不嫌弃,这蛇便送与你回去烹食?”
“不了不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可消受不起啊!”李慕尘扶着老头在门口的大石上坐下“也是我老糊涂了,这有什么可偷的啊!只不过他走的时候求我帮忙照看点,咱也不能懈怠了不是?”
“您说的是!是我们失礼了!小慕尘!还不过来给老人家赔不是?”卿月本就生的美艳动人,这三言两语便将老人哄好。
“行了行了,一看这漂亮闺女就知道不是坏人,小伙子也算得上英俊,就是黑了点!”
李慕尘面露尴尬之色,暗说:天天被上面的那些大人物安排到处奔波,不黑就怪了。
“那你们到这里来是做什么啊?”
“老乡,这朱贵是我远房表亲,这次路过此地,便想着来看看,谁知道,连个人影都没有,老乡可知道他去何处了?”
“哎呀,这朱贵几年前就去参了军,你们这趟怕是白跑咯~”
李慕尘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什么“老乡可知朱贵去什么地方参军了?”
“好像是襄州,这同村的去了好几个呢!只不过这一去就再没回来过,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老人谈及此事也是感慨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