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侯先是被震惊了一下,但转瞬恢复如常“想拿我就直说,这借口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张嵩仁看着还在吃肉的李慕尘也是颇感无奈“行了,先别吃了,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依据?”
李慕尘喝了口酒“张阁老你这匆匆而来,都没动过筷,这等好东西,离了这可就吃不到了!”
可看到张嵩仁黑着脸也只好放下筷子“其实早先我也曾来过侯府,虽然只是远处观瞧,但令我不解的是,如此富丽堂皇的侯府,想必侯爷也是位爱享受之人,可侯爷为何又深居简出?难道这侯府比上阳乃至襄州都要有趣?”
宁安侯不屑的笑了笑“这就是你的依据?我不喜与生人打交道,不行吗?”
李慕尘笑了笑“当然可以!可既然不喜与外人打交道,为何又独自在外游历数年之久呢?”
“这……”宁安侯突发自己仿佛落入了李慕尘的陷阱,不过李慕尘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侯爷,我劝你还是想好了再回答,这是其一;其二,我曾在城中破庙救下过一群老人,那破庙之中连个神像都没有,结合县令的话还有县志记载,方才得知那正是百姓为感谢老侯爷而建的生祠,可你身为老侯爷的独子,哪怕是做做样子,也该将破庙修缮好才是啊!这是其二。”
倒是张嵩仁觉察出些不对“你说的老人是怎么回事?”
“这个容后再说,至于这其三嘛,老侯爷为人和蔼,乐善好施,没有一点架子,常和百姓打成一片,当初上阳逢灾,是老侯爷散尽家财够来粮食才让上阳百姓挺过来,我不相信这样的侯爷会教出你这般人。”
宁安侯冷哼一声“这些不过是你的臆测,并无真凭实据,只怕难以令人信服吧!”
对于此番言论,李慕尘并不恼“你敢这般行事,不外乎是因为离家游历的前的少侯爷整日都在读书,见过的人不多,加上如今的你又深居简出,不过,少归少,终究还是有人认得少侯爷的,我已让人去请,是非真假,一辨便知!”
张嵩仁满意的点点头“来人!先把侯爷请到牢房休息几日!贤侄,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还是先见见侯府的人吧!”
“少爷!”此时渡风走了过来,李慕尘拍拍其肩膀“你身上有伤,还是先下去歇息吧。”
“我的伤没事!”
李慕尘看到渡风坚定的眼神,心中明白,或许他父亲之死的真相就要揭开,他又如何甘心错过呢“也罢,我的枪藏在外面的树林,你去取来!”
走到庭院,侯府所有人都被集中在此,加在一起不过十几人,李慕尘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侯府所有人都在这了吗?”
然而却不见有人回答,张嵩仁正色道“李将军问你们话呢!”
“是,全都在这了!”
李慕尘闻言,盛怒之下一拳砸在身旁的小树,那树有碗口粗细,竟被一拳放倒,着实叫卫队众人震惊。
“贤侄何故发这么大的火?”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看似邀我赴宴,实则是拖住我们,让我觉得他一切成竹在胸,泰然自若,借此令我等放松警惕,他借机暗中将人转移。先前孙孝文曾说过,侯府至少有四五十人。”
张嵩仁捋了捋胡须“你是说那个盗墓贼?卿月姑娘跟我提起过,不过,一介匪类,所言不可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