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檬加了张浩的联系方式,两人在手机上聊了几句,后者还算礼貌,同时也比较热情。
她于是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开始和张浩约会。
半个月过去,和男人相处的这段时间,总给时檬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感觉这个男人没什么活力,不知道脑子里在寻思什么。
总体来说还是好的,张浩出手很大方,虽然人比较沉默寡言,但时檬说的话他都有认真在倾听,每天按时接她下班,看起来没什么大男子主义,去到家里还会帮忙干活,手脚也很勤快。
怪异的感觉,大概是因为男人的目光中偶尔会展露出一种杀气。
时檬想了想,可能只是因为男人的眼睛长得不齐整导致的。
她不算太满意,还是有些犹豫,但估计以后也找不到比张浩更好的了,周围人一个个早早地结了婚,比对一下她们的老公,张浩的条件在里面已经算上乘的了。
加上张凤禾在她耳边不停劝说着:“大部分人都是磨合着过一辈子,哪来百分百满意的好男人,尤其是我们这条件的。”
“那不结婚不行吗?”
“你都收人家这么多礼物了,说不结就不结?趁着年轻早点结婚生孩子,免得身体落下病根。”
时檬心乱如麻,几天后妥协了,和张凤禾收拾行李,去乡下参加了订婚宴。
张家村位于祁江城西面五十多公里,坐大巴车过去差不多要一个上午,时檬晕车,还没来得及休息,一进村就被拽去了张家祠堂,订婚宴就在祠堂外举行。
时檬迷迷瞪瞪换上一身喜庆红衣,张凤禾提醒她别苦巴着一张脸,她扶着脑袋感觉脚软:“妈,我头晕。”
“先挺一下,换完喜帖就进屋睡。”张凤禾有些心疼地把一颗薄荷含片塞进女儿嘴里。
祠堂里闹哄哄的,时檬交换完了订婚帖,拜过张家列祖列宗,又问候了几个关系比较近的亲戚,才回屋瘫倒在床上,鞋子都没来得及脱,直接睡着了。
大概睡了两三个小时,她忽然感觉身上有什么在动,半梦半醒间以为是老鼠钻进了衣服里,猛然清醒过来。
她睁大眼,看到张浩骑在她身上,粗糙的大手在试图解她的衣服扣子。
“你干什么?!”时檬屈起腿挣扎,大喊着,试图把他踢开。
男人只喝了几杯,意识和力气还是有的,他摁住时檬的膝盖:“停停——都是老子的人了还挣扎什么,你是不是心虚,外边有人了?”
她从没听过张浩用这种语气说话,一时愣在床上,心底升起大片的悔意。
张浩趁着她发愣,弯腰伸手试图扯她的衣服,时檬一瞬间力气爆发,把男人成功踢下了床。
她步履慌张,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这男人竟然连门都不关,所幸在走廊外的阳台处她很快就看见张凤禾和几个差不多岁数的大妈在聊天。
“妈,你跟我过来。”时檬站在阳台门外,一脸惊恐地挥手。
张凤禾疑惑地走出来:“怎么了?”
走廊旁边狭窄的厨房内,时檬气喘吁吁地把事情经过描述一番。
张凤禾听完没有太大的反应,眉目表情甚至有几分无语:“妈还以为是什么,你们两口子还这么见外,那以后不要孩子了?”
“你这在说什么?时檬好歹也上过高中,懂一些词,看着自己的母亲大声道:“这是强奸未遂,我要报警!”
张凤禾瞬间讳莫如深地呸了一声:“什么——”
她打住嘴,转而低声道:“你可别瞎嚷嚷,想把这门亲事搞黄不成?妈告诉你,男人就是喜欢一个女人,才会对她有欲望。”
时檬去摸手机,才反应过来手机和包都落在那个房间里,愤愤道:“我看你真是脑子不清醒了,那么多强奸案合正都是男的喜欢女的?”
张凤禾有些急:“那能是一个情况吗?你们都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