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日里对他阿谀奉承的人,恐怕会立刻翻脸不认人。
贺丞年越想越气,胸中的怨气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猛的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聂振东的电话。
电话那头刚一接通,还没等聂振东说话,贺丞年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对着电话吼道:
“聂振东!你踏马的干的好事!!”
电话那头的聂振东显然被贺丞年的怒吼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贺丞年,你发什么疯?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不是说好的这次必定拿捏死唐言吗?怎么你们那边突然爆出合作了?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贺丞年听了聂振东的话,更加愤怒了,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破口大骂道:
“你踏马还有脸问我?要不是你在我耳边煽风点火,说唐言的坏话,指使我针对他吗?我又怎么会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你知道不知道,我这个常务副会长已经没了,我现在狗屁都不算了!”
聂振东在电话那头也不甘示弱,大声反驳道:
“贺丞年,你别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是你自己没本事,连个唐言都搞不定,还好意思来怪我,真是搞笑...........”
贺丞年被聂振东的话彻底激怒了,他气得浑身发抖,对着电话咆哮道:
“聂振东,你这个卑鄙小人,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听你的。”
两人在电话里争吵得不可开交,贺丞年把这些天的委屈和愤怒都发泄了出来。
一番怒骂对话后,两人都气喘吁吁,沉默了片刻。
聂振东心里还是好奇那个新歌《赤伶》到底怎么回事,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问道:
“老贺,你我都消消气,我们毕竟这么多年同学了,那个《赤伶》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协会真和唐言合作了?”
贺丞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怎么回事,你后面自己听了就知道了!少踏马烦我!”
没等聂振东再说话,贺丞年就直接挂了电话。
他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手机屏幕瞬间破碎。
他看着地上破碎的手机,心中的怒火依然无法平息。
贺丞年知道,自己的前途已经一片黑暗。
他即将失去副会长的权力,失去了曾经的荣耀和地位。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听信了聂振东的谗言,得罪了唐言。
他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冲动,为什么没有调查清楚唐言的背景就贸然行动。
贺丞年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被彻底改变,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痛苦和悔恨。
............
事情的发展犹如疾风骤雨,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不到一天的时间,贺丞年的世界就已天翻地覆。
在与会长曹中邢那次谈话后,贺丞年陷入了无尽的煎熬与挣扎。
他心中满是不甘,二十多年的奋斗,无数个日夜的拼搏,才换来如今戏曲协会常务副会长的高位。
那是他用汗水和心血堆砌起来的荣耀,是他在戏曲领域地位和权力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