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之前不想在老夫人的屋里做事了,想去世子身边,缠的表姑娘和侍卫头子想法子把她塞进了前院的外书房,
谁知没攀到什么高枝,如今只过了三个月清闲日子,竟然要被小少爷发卖掉。
表姑娘如今身上脸上还是掉皮,但是比三个月以前已经好多了,她在屋内也还是带着面纱,
侍卫头子跳窗进了屋里,看到了急的团团转的表姑娘,
“怎么办,表哥,凝儿要是被发卖了,难免会鱼死网破透露出我们的底细。而且相处这么多年了,真心也不愿她太过凄惨。”
侍卫头子自己拿起水壶倒了杯茶水,“不急,我让人去把她买回来就是了,”
表姑娘松了口气,“怎的突然就要清下人了?听说府里买来的都要被卖掉,家生子都要下放到庄子里。”
侍卫头子坐在桌边,把桌上的点心往嘴里塞,差点噎到,表姑娘赶忙又给他续了杯茶,
“府里办丧事缺银子,世子又在私底下变卖产业,府里这个月的月钱都要推到下个月发呢,
是小少爷发话卖下人的,清出去的家生子,估计也会随着庄子一块儿卖掉。”
表姑娘有些怔忪,“竟是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我本以为侯府这个空架子还能再支撑几年的。”
侍卫头子点点头,“你先趁着府里还没彻底败落,赶紧借着这个身份嫁出去,其余的咱们再想办法,”
侍卫头子拿出一包东西,“十皇子去世,十皇子府没了主人,只是一些妻妾,防守弱了很多,
我偷摸进了书房暗室,找到了当年的一些信件往来的证据,泄露布防图主导是十皇子不错,但最重要的牵线人是相府的二公子张博年,后来也是他出的主意让姨父背黑锅,
十皇子已经死了,暂时也想不到该怎么报复,
但是这个张博年,正是世子最近正在巴结的人,咱可以借助世子的关系,想法子进去张博年的后院。”
表姑娘咬着手指头,“这张博年我倒是遇见过的,
这人看起来已经年逾而立却身着粉衫,也不知是否是发现有人在围观,还学着人家挑扇嗅花,油头粉面的很呢。”
侍卫头子叹口气,掏出一个异域风格浓烈的匕首,
“这个是瓦剌信件里的信物,你拿着还是我替你保存。”
表姑娘接过匕首,“我拿着,你说的这个张博年,的确是比十皇子还要可恨,他提议让我父亲背锅,却害的我母亲惨死,
表哥,你说的最近有靠近他的契机是什么?”
侍卫头子拿出一张纸,纸上列举了世子最近处理的产业,
“世子最近卖了两个庄子,两个酒楼,一个,还卖了个粮店,公中的产业去了一小半,
他像是打算趁着张博年要娶填房,给他送笔大礼。”
表姑娘拧眉,“张博年要娶填房这个机会吗,原本要定谁家的姑娘。”
侍卫头子拿着本子翻找,“是个光禄寺少卿的女儿,五品小官,张博年大概是看中了姑娘舅家是个皇商,很是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