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和江恒悠悠达达地赶着牛车,心情都很好的样子。
路上正好遇到几个从县城回来的同村人,里边有个年轻妇人,正是当时特别嫉妒季染定亲给周大树的姑娘之一。
以往村里人看到季染都会远远躲开,生怕离的稍微近点就会沾上霉运,所以季染穿越过来后也落得一个清静,哪怕偶尔进出城路上会遇到村人,也没人敢跟她说话。
但今天或许是季染穿着打扮与气质变化实在太大,又或许是季染坐着牛车,身边还坐着个俊逸非凡,英武帅气的江恒,这几个同村人直到走近了,才认出牛车上的人是季染。
“你是黑妞儿?”那个年轻妇人经过时不确定的问。
季染示意江恒停车,问道:“叫我有什么事吗?张翠妮。”
季染认识这个年轻妇人,是原主搬家前隔壁邻居家女儿张翠妮,比她大一岁,原主以前经常和她一起玩儿。
“竟然真的是黑妞儿,你怎么,变的,变成这样了?”
其实张翠妮想说怎么变得这么好看了,比城里有钱人家的姑娘还好看,还特别有气质,但嫉妒使她没说出口。
“变成什么样了?”季染问。
旁边跟张翠妮一起的年长妇人说道:“翠妮啊,咱快走吧,你没听人说嘛,前两天秋婶子脑袋都破了个血窟窿,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还不是因为和这个煞星走的太近了。”
季云秋掀开帘子,探出个脑袋问:“你们是在说我吗?我好着呢,这不现在准备跟黑妞一起去县城里住大房子享福去了。”
这几个村人看到季云秋更吃惊了,这个皮肤光滑白净,衣着气质都不凡的女人真的是秋婶子吗?
张翠妮揉了揉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以前就很嫉妒黑妞不仅长的比她漂亮,还有个会教书的耿爷爷护着,更嫉妒的是黑妞竟然和她早早就喜欢的周大树定亲了。
耿爷爷和周大树去世后,张翠妮没少跟着煽风点火,她想让黑妞克夫克亲的坏名声名扬十里八乡,想让黑妞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自从黑妞搬到山脚下后,她没过多久就嫁到了邻村,从此就再也没见过黑妞了,没想到她现在不仅长的更漂亮了,还过的这么好,连跟他走的很近的秋婶子也跟着沾了光。
一种不甘的情绪充斥在张翠妮的心头,一定是黑妞勾引了身边这个一看就气度不凡的男人,现在才能过的这么好,她要揭发黑妞。
她对着江恒喊道:“这位郎君,你一定不知道黑妞克夫又克亲的事情吧!她不仅定过婚,还克死了她的未婚夫,连辛苦养大她的耿爷爷也被她克死了,她是不祥之人,郎君快离她远远的啊!”
江恒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一股森寒肃杀之气直接穿透张翠妮的四肢百骸,这个俊逸非凡的男人刚才还一脸温和的看着季染,此刻眼神怎如此可怕。
“江某的命都是她救的,谈何克不克,如果她愿意嫁与江某为妻,江某倒是甘愿被克!今日暂且饶过你们,再让江某知道有人说小染一句不是,舌头,也不必留了!”
说完江恒把手里的缰绳一松,赶着牛车离开了,留下张翠妮等人在风中瑟瑟发抖。
“哇哇哇,江恒刚才的话也太刚了吧!给你点赞!”季云秋一脸姨母笑地说道。
季染耳边还萦绕着刚才那句“如果她愿意嫁与江某为妻,江某倒是甘愿被克!”突然感觉心口有些发热,哗啦啦,化了一层冰。
江恒看着既然一脸有心事的样子,以为她还在介意刚才那些人的话,轻声哄着:“小染,不要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心情,不值得。”
季染对着江恒嫣然一笑,没有说什么,她对着牛轻挥了一鞭子,喊着“驾!”牛车跑的更快了些。
初秋正午还有些炎热的风吹过她的耳旁,让她的心情无比舒畅。
江恒见季染笑,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光,他松着缰绳,也跟着季染喊着“驾!”然后两个人对视着哈哈笑了起来。
走在前边的长青回头看了眼他家平日不苟言笑,端正冷傲的铁血将军,现在笑得跟二傻子似的,简直不忍直视!他也松了松缰绳,用腿踢了踢马肚子跑得更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