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巧儿忍不住抽噎声音更大了些,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谢季染了。
如果不是季染收留,她怕是会在收容所产子,产后还要和那么多人住在一起,简直不敢想象。
现在季染更是要直接带她走,她那因为即将临盆而焦虑恐惧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
吴巧儿起身要给季染磕头,季染直接拦住她:“巧儿,你马上就要生了,你这一跪,很可能今天就要生哦~”
吓得吴巧儿直接愣在原地,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的,还是季云秋直接揽着她坐下。
说道:“好好歇会儿吧,一会儿我们回去时叫你。”
吴巧儿乖乖地点了点头。
季然他们离开后又去了前院,前院歪嘴正在跟着一个木匠师傅学手艺,见到季染和季云秋过来,歪嘴停下手上的动作,直接迎了过来。
“姑凉,地姑姑,你懵肿么来了?”
季染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道:“歪嘴儿,你在做什么?”
“我正债更孙师傅学手艺,孙师傅手艺括好了!丢是岁数大了,一阴天下雨丢爱腿疼,这翅逃债路上淋了大雨,腿疼的厉害,所以指导我来卓。”
“歪嘴,你还会木活儿?”季染惊讶的问。
“我哪会啊,都是这两天孙师傅教我的,现债也只会些简单的。不过孙师傅夸我悟性好,比他以泉收的徒弟通明。”
孙师傅看到季染他们,也起身拐着腿走过来,“姑娘啊!多谢你收留我们这些糟老头子啊!”
“您就是孙师傅吧!敢问您今年高寿?”
“六十三岁了!”孙师傅语气和善地答道。
“孙师傅是木匠?”季染又问。
“是啊,我们家世代做木匠,光我就做了四十多年木匠了,就连我那两个儿子也是木匠。”
孙师傅说的有些自豪,可见是真的热爱自己这个行业。
季染很惊喜,“哇,那孙师傅手艺一定特别好。”
“唉,老了,不中用喽,自从我有了这腿疾,坐着做些小东西还成,需要站着做的大物件,都做不了啦!”孙师傅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难掩落寞。
“孙师傅,小女是大夫,或许可以医治,可否让小女给您看看?”
孙师傅没想到季染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比他孙女都小,竟然还是大夫。
但想到她不仅有魄力收留他们近百口难民,还安排的如此妥帖,就觉得她肯定有大本事,是大夫也不奇怪。
于是说道:“当然可以,那就有劳姑娘了!”
季染上前让孙师傅坐到了石碣上,她也跟着蹲坐在一旁。
季染耐心地问道:“孙师傅的腿可受过伤?”
“我年轻时进山找木材,有次不小心点进了捕猎的陷阱里,腿受了伤,大概那次没好利润,后来阴天下雨总爱疼,尤其是这几年,简直是动一下都难受。”
季染了然地点了点头,她显示摸了孙师傅膝盖骨,确认骨头没大问题后才说道:
“您这现在已经转成风湿了,这种病很难断根,只能缓解,我今天先给你扎几针止痛,然后再给您点拔湿寒的膏药,您先坚持贴几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