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树心里也恼这个弟弟,算计的太深,但是毕竟是亲兄弟,而且云浩是自己的亲侄子,作为周家的长子,他也不能眼看着周家的子孙堕落,无论如何,他心里还是盼着一家子和和美美的。
思索了一下,周福树对周福宝道:“三弟你也知道,我家里就分了三十两银子,我这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实在无法,云生和云河要上学,我最多借你20两银子。”
周福宝听了直撇嘴,还想再说点什么,又听周福树道:“就是这个,我还要回家和你嫂子商量,她这几日本来就恼怒弟妹,还指不定要如何和我闹呢。”周福宝理亏也就无话了。
于是他又转头看向周福运:“三弟,你走躺镖收入不低,现在也就和弟媳两张嘴,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要不你那60两都借给哥哥我吧?”
周福运心里其实不满意二哥的把分家算的太清楚,但是也知道这是二哥第一次经商创业,亲兄弟无论如何还是得支持下。
于是道:“二哥,60两不可能,40两,这是我能拿出来的最多的了,再多,我家那口子也要和我闹了。”
周福宝只好假作感激的谢过两个兄弟,心里却觉得他们都没有尽力帮自己,不大舒坦。
李氏和周福宝借了银子,回家合计了一下,两兄弟一共借了60两,虽然之前李氏说铺子要400两是骗人的,但是她爹娘真实的要价也是300两,李氏和周福宝这些年私下存了50多两银子,加上自己分家得的60两,凑起来也就170两。算下来还差130两,而且店初期运营还得投银子。
估摸着还是得卖地,而且李氏觉得这乡下的地留着也没什么用,一年出息也不多,自己的儿子女儿将来在城里安家,李氏也再也不想回这脏乱的乡下。
还不如卖了去城里,周福宝有些不大愿意,他觉得再怎么说这也算是父亲置办的祖产,卖了总是名声不好听。
但是李氏娘家那边逼得急,没几日,周福宝还是把地悄悄瞒着他爹卖了10亩地得了150两,只留下5亩地以防万一,然后一家进了城,周大善知道以后,气的大病了一场。
周大善这一病,城里的女儿女婿都赶了回来,周春雨带着丈夫张强,并两个儿子,十六岁的张诚以及十四岁的张远先到,张强因为长期在外面跑,皮肤黝黑,两个儿子这些年也跟着他长期出门收家禽,皮肤晒成了小麦色。
周春雨先是把弟弟臭骂了了一顿:“二弟也太不像话了,卖祖产这样的事情也瞒着爹娘,难不成他要去城里开个铺子,爹娘还能阻拦他不成。”
后脚进门的周夏雨听了却道:“二哥去县里开了铺子,什么铺子,位置在哪里?”
周夏雨嫁进去刘家十来年,膝下只有一个八岁的女儿刘君。公婆颇有微词,娘家倒了,她最是心焦,就怕公婆不如意把她休出去。如今听说二哥又去城里开铺子,自然关心,心里计划着哪天去二哥家走动走动。
听了姐姐把事情说了一遍也不在意,安慰周大善道:“爹,您也别气了,二哥估计也是没办法了才卖了这田地,总归他是一心向好,想要做出一番事业不是。待会他来了,您好好徐训训他,让他给您认个错。”
周夏雨的丈夫刘盛今年三十岁,生的不错,在旁边安慰道,“是啊,岳父,身体要紧,您先养好了身子再说。”
周大善没说话,也不知道他认同谁的话,可是接下来好几日,周福宝也没回来看一眼,周大善就真的气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家里都不敢提二房的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