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月娘又把这话告诉了周云生,周云生很是感慨:“娘把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我和三弟身上,对秀淑的从小就忽视的比较多,所以秀淑从小就很懂事,也懂得体恤人。”
话说小王氏自从那日在堂屋意有所指的说了月娘勾搭害的周云生荒废学业,心里也知道可能是自己一时情急下错怪了月娘,只是这些日子总是拉不下脸来向月娘道歉。她是做婆母的,想着若是自己就此低头,岂不是以后在媳妇面前都无光了,以后又如何在月娘面前摆婆婆的款。
所以这两日就都干脆都是虎着一张脸面对月娘,月娘还是依旧恭敬的敬着她,小王氏心下就觉得就这样过去,哪个媳妇不得吃婆婆几顿排头,她婆婆说自己的亲姑母,那也也是管教自己,再说李氏,不是三天两头被婆婆收拾,自己对月娘,也算是态度仁善的了,自己心下如此安慰自己,小王氏就自己觉得心宽了很多。
小王氏如此,大王氏却把这件事看在眼里,这日晚饭后,农村吃饭比较早,天气渐渐回温了些,周云生夫妻在家写了一日的字,难免眼睛酸涩,所以就一起出门遛弯去了。周大善也出去找些老伙计磕牙去了。宋氏这几日因为她老娘有些身体不适,今日去了趟县里,估摸着要明日再回来。
院子里剩下大王氏和小王氏二人,大王氏对小王氏说,“喜娘,你拿盏煤灯随我进来。”说着就朝里屋去了,小王氏依言跟着。
进了里屋,只见大王氏打开装衣服的箱笼,从里面端出个上了锁的香樟木箱子。小王氏知道这是婆婆惯常用来放银钱和田契房契的箱子。周家已经分家,小王氏一时也不知道婆母叫自己进来是为何。
只见大王氏从腰间掏出一堆钥匙,对着小王氏:“把灯光照近些,我老了,眼睛花,不太能看得清楚。”小王氏把煤油灯又凑近了少许。
大王氏从一串钥匙中选出一个钥匙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红布包,展开来,竟然是五个银元宝,小王氏打眼一看,这银元宝大概有十两一个。大王氏拿出三个,又将剩下的两个放回去。然后将桌面那三个银元宝递给小王氏,
“大郎成亲的时候,因为李氏闹腾,我也不好说什么,所以就同意了云生成亲的钱由你们大房自己负担,但是我和你爹早就商量过了,大郎是我们周家的长孙,他的亲事的花销还是我们两个老的来负担,这里是三十两银子,你收下吧。”
小王氏心里动容,但是还是拒绝道:“娘,这使不得,这是您和爹的傍身银子,我们怎么能拿呢,何况这样拿了对三弟二弟他们也不公平。”
“十指有长短,人心总有偏僻,这原也是我和你爹的私心,大房要供养我们两个老的,再说你们有两个男孩子,你们负担的也重,将来就算大郎不读书了,三郎读书也要不少的束修花费。何况我和你爹有你们奉养,还有十亩地,吃喝不愁。”
“我知道这些日子为了大郎不读书了,你心里想着大郎是因为家里困难要经商了,心里就对月娘有些微词,毕竟当时娶她用了二十两的聘礼,你估量着大郎心里因为这聘礼有了负担。”
“但是喜娘,做人不能恩将仇报,当时我们心心念念的求人家嫁过来给大郎冲喜,不能转头心里就怨怼上了人家,你是当婆婆的,心里要大度。”大王氏语重心长道。
小王氏听到婆婆把自己内心最隐秘的想法戳穿,面上也有些尴尬。一时支支吾吾道,“娘,我,我不是。。。”
大王氏打断道:“好了,不管是不是,月娘的聘礼银子是你爹和我定下的,所以这聘礼就当我们给大郎出了,你收下这银子,回去好好思虑下我的话吧,一家子和睦比什么都重要。你为难月娘,最难得不还是云生这个做儿子的吗?”小
王氏只好把银子收了,然后从婆母房里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