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气的倒仰,她是真想破口大骂,怎么就是他们大房看着二房见死不救了,当时二房闹着要分家的时候,可是想把家里的银子都带走,那才是不想给他们留活路呢。
不过碍于公婆和情面,还是不能撕破脸。
她扯着面皮假笑了一下,“二弟,二弟妹,不是你大哥他不想帮你们,你们也看到了,你大哥的腿摔着了,这大夫说了,半年是下不了地的。不说挣钱,医药费倒是去了好几两银子,家里云河还在私塾读书,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哪样不要花银子。”
“这不,家里还要秀淑和她嫂子一起开个绣坊,这置办铺面,准备绣品,铺子请人,哪样不是白花花的银钱,昨个我和你大哥翻来覆去合计,还想着二弟在城里说不定已经站稳脚跟,说不定这两天就给我们送银子来了呢,这不,今个你们就过来了。”
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二房夫妻两眼,哭惨谁不会啊。
李氏听说他们还要开绣坊,心里嫉妒的火烧火燎的,皮笑肉不笑的,“嫂子,不是我说你,这姑娘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你给她开绣坊,那不是便宜别人家么?”
周秀淑拿着锦缎的手紧了紧,低下了头,月娘轻轻的拍了她的手。
大王氏虽然偏心儿子,但是也不是那种希望女儿过的不好的人,“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钱挣了也是给子女花用的,总归是秀淑以后能过上好日子,我没什么不愿意的。”
李氏不由撇嘴,说的比唱的好听呢,心想我就看你以后舍得多少嫁妆嫁女儿,她对儿子当宝贝,觉得女儿不过是嫁个好人家帮扶娘家,自然觉得旁人也该是这样的。
周福宝见嫂子不松口,不由转头略带恳求的看向大哥,周福树回避的转过了头,周福宝心里骂了句窝囊废,周福宝于是看向自己的父亲。
“爹啊,我这也是没法子了,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您相信我,只要有了银子,我一定能盘活铺子的。”说着眼神灼灼看着老父亲。
周大善沉默没有说话,他心里还是看好这个儿子,自己偏心疼了几十年的儿子,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就舍下了。
于是对着大王氏道,“老婆子,家里还有多少银钱?”
大王氏满脸不忿,她早就对二房的两口子死了心,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些日子,老头子,大儿子接二连三的病了,女儿女婿都回来带了东西回来看了,就他们两个,别说东西,人影子都没见呢。
心里这样想,大王氏气的摔了手里的刚拿上的帕子,从屋里抱出个木箱,丢在周大善面前,“分家的时候留下了二十两,这些日子月娘小两口孝敬我们的二十两银子都在这里了。”
周大善盯着大王氏,“前不久大姐儿和二姐儿不是回来看我,一人还拿了五两银子么,你也拿来。”
大王氏气的直咬牙,瞪着周大善,“都拿了,咱们两个以后喝西北风去啊?何况那可是女儿留给你买吃的补身体的。”
说着看向周福宝,周福宝眼神闪躲,不好意思的躲避着。
周大善也讪讪的,但是还是道,“拿来吧,我的身体我知道,且好着呢,不用补。左右咱们两个在农村也花不了什么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