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笙僵硬地看着坐在书桌后的时言,她紧紧牵着程莫的手,意识到他们走不了了。
“笙笙,我等你好久,你终于来了呢。”
白笙笙看着她,沙哑着道:“时言你放了他,我不会走了,你,放了她好不好....”
“呵。”
程莫从白笙笙身后走出,他将白笙笙护在怀里,对着时言咬牙切齿道:“时言,你放了笙笙。”
“十年了!你把笙笙关起来十年还不够吗!”
时言笑意凝滞,“关?”他站起身,一步步朝两人走过来,“是笙笙答应我不会离开我的,是笙笙亲口说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时言死死盯着白笙笙的双眼:“不是吗。”
“……”白笙笙张开嘴说不出半句话。
时言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和偏执:“我没有做错,一直都是笙笙在骗我。”
程莫听不下去,他掏出微型手枪抵住时言的胸口。
白笙笙:“程莫!”
程莫:“让开。”
时言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他看戏一般看着程莫抓着白笙笙走到门口,而白笙笙已经感受到了什么,她眼泪不停地流,但还是跟着程莫往门外走。
时言的目光在她一直没松开的手上越来越冷,书房门开,程莫停住脚步,他的额头被黑漆漆的枪管抵住。
门外时门的人堵在整个走廊,花臂大哥持枪抵住程莫,他挥了下手,身后的人把手机的扩音键点开。
“阿莫!你回来吧。”
“别再去找笙笙了,你回来吧!你们都已经有各自的家庭了!”
白笙笙如坠冰窖,她听见自己曾经亲昵叫过的伯父伯母,那是程莫的父母,在电话那头不停哭泣,向时言保证,叫程莫放手。
一模一样,跟十年前一模一样。
“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
白笙笙出神地看着时言的脸,“时言,你就是个疯子,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
“你就应该死在那个时候!”
时言沉默地看着她,突然露出一个无比难过又兴奋的笑,他一把扯过白笙笙,把人从程莫身边拉回自己身边。
“可惜啊,我没死,让笙笙这么失望。”
他一边疯狂亲吻着白笙笙,嗅着女人身上的味道,一边看着僵直不动的程莫,随后把白笙笙扯到程莫面前,动作更加肆意地亲吻她。
时门的人除了花臂大哥,其他全都闭上眼。
衣衫落地,白笙笙再也抑制不住痛哭。
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白笙笙,时言更加激动,他把白笙笙转过去面对程莫,硬挺抵住白笙笙的柔软。
“还要跟他走吗?”
“你敢说,我现在就在他面前扒了你。”
程莫被花臂抵住,动都动不了,他张着干裂的唇道:“.....时言,你这个疯子。”
手机对面,两个老人家的声音开始抽噎,听得程莫眼眶猩红。
“你真的以为只要把父母送出国外就没事了吗,程莫我给过你机会。”
时言的唇抵在白笙笙耳侧,像是爱人间最亲昵地耳语:“别挣扎了,你会选谁,我很清楚,你也很清楚,就像十年前那样。”
“像十年前一样,最后你还是会放手。”
“一直抓住笙笙的,只有我。”
花臂大哥摸了一下耳机,他拧眉犹豫道:“先生,小少爷被压在地道,还没出来,时司在里面。”
“啊,笙笙,我们的儿子还没逃出来。”
白笙笙想起被自己抛下的时攸隰,面露痛苦之色,她看着程莫高大的身躯上到处都是伤口,在程莫的后脑勺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