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秋芙应了一声，便跑去洗漱了。
商为序坐在桌边，等着秋芙洗漱好。
秋芙今早这般听话，让去就去了，让他一瞬间有些欣慰。
“商为序！”
还没欣慰完，秋芙的声音就传来。
他起身走去，正好碰见秋芙出来，便问道：“喊什么？”
“水太凉了。”秋芙一脸不开心。
商为序笑道：“水凉怎么了？我也是用凉水洗的，你还是太娇弱了，等着，我去给你打温水来。”
他说完，便转身，故意放慢了步子。
果然，秋芙喊住了他，“不许去，我这就用凉水洗，你等着。”
商为序竟敢这样说她，她只不过是想活得舒服些罢了，她只是想要盆温水罢了，又不是什么难事。
商为序总是这般嘴上不饶人，她讨厌死了。
凉水洗脸而已，有何洗不了的？
正是倒春寒，秋芙用凉水洗漱，凉水碰上脸的那一瞬间她激灵了一下。
她洗漱完后，随意扎了头发，便走出去。
商为序坐着等她。
秋芙也坐下，端起粥碗，粥上冒着的热气让她被凉水洗冷了的脸有了回暖，也有了些湿润。
商为序见状，心情不错，也不知为何，可能只是觉得有意思。
秋芙还是这般，这么多年他已经发现了，激将法对她来说最有用，只要他说她不行，就算是火坑她也敢往里跳。
敢跳火坑，可是又怕鬼，真是一会儿胆大一会儿胆小的。
想到这，商为序不觉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秋芙猛然抬起头。
她听见了，觉得商为序脑子有病，喝个粥都要笑。
“笑你笨。”商为序收了笑。
“你踢我做什么？”商为序突然道，他往底下看了一眼。
秋芙收回刚踢出去的脚，“谁让你笑我笨的？”
商为序心情好，不与秋芙计较，就转移了话题，说了正事，“我们要提上些日程了，杨改带着军队，虽没有我们一身轻行得快，但也不慢，我们不可拖延太久。”
“用脚啊？”秋芙一脸不可置信问道。
商为序也是不敢相信，“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人家骑马我们用脚追？”
“所以我在问你啊，你会不会好好说话。”秋芙道。
“我就是在好好说话。”商为序道。
秋芙习惯了，继续问道：“我们的钱不够买马吧？”
“忘了告诉你了，我们不是不够钱，是已经没钱了。”商为序平静道。
秋芙双手交叉在胸前，向商为序撒气，“都怪你，现下好了，怎么办？”
商为序沉默了一会儿，道：“先出街再说，去探探马的价格，待在这屋里又赚不到钱，而且，我们的钱只够住这一日的。”
秋芙垂头丧气道：“好吧。”
她本能在皇城中吃喝不愁的，如今却到了要陪商为序流落街头的地步，商为序真是和她八字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