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迟微微一笑,看着秋芙,“我听殿下的,若是殿下给我端的是世上最毒的毒药,我也照喝不误。”
“你......你真的......”商为序没话说了。
贱人。
他看了一眼宋朝鹤。
宋朝鹤直接背过身去,不愿再看白玉迟。
脏东西,眼不见为净。
“诶呀你这,你看你说的,我怎么会给你喝毒药?”秋芙面上为难,轻声道,“那你现在看见我了,可以喝药了吗?你看你都咳血了。”
“殿下让我喝我就喝。”白玉迟道。
秋芙点点头,“宋朝鹤,你去给他拿药来吧。”
宋朝鹤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砰!”
门关上的声音很大。
“殿下,我能和你单独说说话吗?”白玉迟又道,随后看了一眼商为序。
还不等秋芙开口,商为序冷哼一声,就道:“那我就出去,不打扰你们,反正现在不出去,一会儿也不知道会被谁赶出去。”
他说完转头就走。
“砰!”
商为序关门的声音比宋朝鹤还大,好像要把门摔烂一样。
秋芙看着那紧关着的房门。
她本想说商为序在这也没什么,有什么是商为序不能听的呢?
商为序又不会害她。
不过商为序生气了,不管不顾,一会儿再哄吧。
秋芙耸耸肩,走到床边坐下。
“你想说什么?”她问道。
“殿下,我还能回去吗?”白玉迟眼睛一下就红了,“我在外面很害怕,特别是晚上,破庙里只有我一个人,很黑,很可怕。”
“那些声响一点一点把我吓得整晚睡不了,就算来了医馆,想着殿下不在,没人会帮我,没人会可怜我,也睡不了。”
“我已国破家亡,官府的人都在找我,我怕我睡得熟了,就要被人杀了,或者一睡醒就要被抓住了。”
秋芙听着这些话,也不知如何回答。
她可怜白玉迟,但是她也很为难。
商府是因为白玉迟的事才变成这样的,若是再把白玉迟带回去,商为序可怎么想?
“殿下。”白玉迟带着些哭腔。
“嗯?”秋芙应道。
白玉迟从怀里掏出一朵已经枯萎多时的花。
他将花递到秋芙面前。
“这是什么?你带着枯花做什么?”秋芙不解。
白玉迟低头,含情脉脉看着那朵花,“已经枯萎了吗?在我眼里它还艳得很。”
“它本不是这般的,它原先红得夺眼,就像殿下一般,穿着红衣,让人移不开眼,我便摘下来了。”
“夜夜只要将它握在手心,才能安心一些,每次发病全身都好疼,看着它想着殿下,才能舒缓一些。”
秋芙拿过那朵枯萎的花,轻轻一捏,就碎了。
“这种花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枯萎的不要了。”秋芙道,她心里五味杂陈。
“花脸猫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那般,吃饱了就趴着睡了?”白玉迟笑道。
“嗯。”秋芙低头应道,情绪有些低落。
白玉迟将头低得比她更低,抬眼看着她,问道:“殿下不开心了吗?是因为我吗?我只是想见见殿下,没想到会让殿下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