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讲得自豪而敬佩。李晗听得入迷唏嘘加敬佩。箫旅一时听到也是津津有味,又是惊讶又是佩服。
就连赫连寓和楚辞谈的话都止住了,就林霄抿唇没有说话。
这些正是她想要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猜测,或好或坏,或善或恶。
表面上都是林霄在林余病逝后接替,奉行先主的大部分政策,广纳各种贤才,勤政爱民。
这就够了,至于林余的假死疯魔,柳相的假死关押,都已经不重要了,史官记载的也不过是表面,至于流言说林余没死也只是做了野史。
楚辞笑看林霄,他倒是有些怀念,那时他信念坚定,一切为了光复楚氏将门,洗刷父亲冤屈,后来也成功了。
可惜楚辞并没有和计划的那样弃权从商,兄长至今下落不明,西秦部分地区动荡,殿下也如他早前猜测的一般开始猜忌他。
楚辞此刻有些后悔,自己还是年轻沉不住气。
如果当时他毅然弃武从商,将兵权直接上交给林霄,选择保留将军爵位。
届时西秦内乱,林霄大概率会请他回归,到时候林霄会欠他一个人情,他也不必如此被动。
楚辞越想是越后悔,叹了口气坐下入席。
赫连寓随之坐下问道“:楚弟何故叹气啊?”
楚辞道“:自然是感叹时间匆匆,日月如梭。”
林霄看他,楚辞倒是少见的文绉绉的姿态。
箫旅也看楚辞,这人虽长了张文绉绉浩然正气的脸,放在朝堂上也是那种刚正不阿以死鉴君的主,偏生喜欢经商习武,骨子里还是个狡诈的狼子。
割裂太割裂了。
赫连寓一拍楚辞肩膀“:你才十七,此等年轻的年纪大把日子可以挥霍,你在这感叹什么时间不等人?日子很长,你这辈子也才刚刚开始。”
楚辞若有所思地看了林霄一眼道“:确实,日子还长着呢,不说多了。喝酒喝酒。”
林霄没说话,只是浅笑着看着楚辞。
李晗倒是奇怪,问道“:殿下心情很好?”
林霄淡笑道“还好。”
楚辞杯子刚放到唇边,动作一僵,改闻了闻问道“:寓兄这可是烈酒?”
赫连寓已经一杯酒下了肚,脖颈都烧红了,他哈哈笑着说“自然,军中规矩烈酒待好友。自然是最烈的。”
“可惜了。”楚辞说。
“怎么了?可是楚弟喝不得?”赫连寓说。
“是啊,真的抱歉。这几日来晟国,有些水土不服,五腑脆弱喝不得烈酒。”楚辞说。
赫连寓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只是有些可惜“那可惜了,这就是好酒可贵了,如果不是招待你和殿下,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楚辞看着,有些愧疚,他道“那确实可惜,不过寓兄不必介怀,日后还会有机会再续,到时候我定把肠胃养好。”
赫连寓一听很是高兴,山高水长,车马遥遥,赫连寓快半生了好不容易遇到了个还友,分别能约定再见便已经是最好的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