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正与晟帝交谈着,箫旅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在进门时被门槛绊了一脚。
“哼。”晟帝突然就垮了脸色,冷哼一声眼角瞥了一眼箫旅说“:霄儿,我看你这茶楼的门槛挺高啊,连老三这么大的人都能被绊一脚。”
箫旅自知冲撞了圣驾赶紧跪地讨饶。
林霄自然是得从夫,跟着箫旅一块儿跪。
林霄道“:父皇息怒,王爷与儿媳昨日为迎圣驾,忙活一宿,定是王爷太困了被稍不留神绊了一下。”
见晟帝依然在似笑非笑看她,林霄淡笑又说“:儿媳这儿的门槛确实高了些,但门槛高些也是有好处,可以拦住些蛇虫鼠蚁,这屋里就能安全些。”
其他王爷大臣听了连连认同点头。
“王爷与儿媳既办了这茶楼自然得为客人们多考虑一些不是?”林霄又补充道。
“霄儿心思细腻,朕一直都知道,何必跪着都忙活了一夜,也算有功。此次宴会朕吃高兴了自然少不了你的赏,赶紧起来吧。”晟帝笑说。
林霄低头忙应声答谢叩恩,心里对这晟帝越发厌恶,只可惜人在屋檐下。
进了雅厅,晟帝在主位落座。林霄也坐下思考的却是晟后为何没来,尤其此次晟帝身边连个美姬都没带,这太不符合常理。
晟帝本身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又喜怒无常的人,林霄便没多在意。
上座,晟帝吃得高兴便把国师晾在了一边。
林霄与箫旅同席见他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低声问:“可是有什么心事?”
箫旅半晌才回神道“:就是有点担心婳儿自己在府上。”
“有柳叶姑姑她们,你可以放心。”林霄说。
“这几天总觉得不踏实。”箫旅说,他沉默了会儿接着道“:婳儿有了孕,按寻常孕妇的规律来看,婳儿应该是有怀孕的征兆的,虽说没有婳儿也舒服些,但总不踏实。”
“这样,回头我去一趟宫里,去晟后那里求最好太医来给姐姐看看可好?”林霄说,她也没个经验,听箫旅这么说她心里也没底了。
箫旅是个会上心的,比林霄更做足了功课。
箫旅叹了口气道“:也好,你说话总归比我好使些。”
箫旅更惆怅了,他现在越发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若不是当初林霄和他谈条件让他入宫做个散官,他都不知道以后要如何养家了。
总不能等孩子出生了让孩子事事落后于其他孩子日子过得同他幼时一样拮据吧。
“公主,这酒馆真能操办起来吗?”箫旅问,倒不是他不自信,而是他需要更多自信。
“能。”林霄认真道。
因为外人在场多的她不好说,尤其她只赚大官富人钱的这一点。
“行,我信你。”箫旅认真点头。
“你们两个倒是恩爱,把老头子我晾在一旁。”晟帝似笑非笑道。
林霄有理由怀疑这晟帝敌视一切恩爱夫妻,或者说是嫉妒。
“陛下说笑了,陛下正值壮年,哪里老了。”林霄笑答。
“也不年轻了,都是要当爷爷的人了。”晟帝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