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杜落清关上了门，有些犹豫自己该去哪找个位置坐下。
面具男看了杜落清一眼，又低下头翻了翻那些文书，从上面画了几个符号又圈了几个备注，杜落清凑过去看了看他的字，果然是熟悉的鬼画符，哪怕是这么近距离的看都难以辨认的丑。
杜落清看着这些鬼画符，又想到之前他们写信的时候，忍不住“嘿嘿”的笑出声。
“……”听到他笑出来的声音，面具男抬头一看居然是在看他的字，顿时就郁闷了，这是在笑他的字不如殿下的吗，可他也已经努力的练字了，但就是怎么写人家都看不懂。
杜落清突然俯下身，将手指在他写的位置划了一笔：“你居然还会八阵图啊，风无正形，附之于天，变而为蛇，其意渐玄，风能鼓物，万物绕焉……可以在这里再添一句蛇能为绕，三军惧焉。”
这下卓青瓦和面具男皆是一脸错愕的表情看着他。
“……阿清，你能看懂？”卓青瓦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他。
副官的字，他还以为除了他以外再也没人能看懂了。
面具男不仅是惊讶于他能看懂自己的字，还惊讶他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他画的是是什么。
在怎么说都和卓青瓦相处了这么久，虽然有些缓慢，慢慢辨认基本的字他都能认出来，只是这地板上摆了一堆堆的公文和地图……
“这是，要打仗了么？”杜落清托起下巴又仔细的看了看。
即便是面对杜落清，他也不知是否能说出来，面具男用征求的眼神看向卓青瓦。
“让他知道也没事，”卓青瓦又继续低下头批复文件：“他既不属于沙阳国，也不属于潭月国，更何况他看起来，比你懂的要多，或许他可以给你更好的意见——而且，我早就知道你背着我跟他说话了。”
“……”呃，这种被抓奸在场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面具男幽幽的抬起头，得到卓青瓦许可后的他，又快速的在图纸堆里翻出了几张，迅速的在几个地方都打上了标点符号：“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是沙阳国和谭月国的交界线，这是中间沙地我们有埋伏的路线……”
杜落清认真的看着。
说起来，也得亏这两人都愿意相信他，换做他，可能都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透露给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
杜落清一边拿着碳条在图纸上补充画圈，一边又在讲解了一些自己对这些地形的理解，即便这些知识都是上千年前他学习的，但是他并不喜欢去研究这些什么水利山攻城防的，只是夫子教什么他就学什么，为此他还挨了好多戒尺，好在所学的东西都是老祖宗留下的精华，甚至还没什么人能超越，直到今天却还是能适用于各种场合。
“……我突然觉得，阿清，你的作战思维，和谭月国的，有点像啊。”卓青瓦拿起他们的图纸，再次从头到尾认真的看了一遍，补充：“应该说……谭月国之前的作战思维，像你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