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咖啡基地门口，老弥杵着根铁锹等候在门口，纪清荔拖着酸痛的身体下车，老弥到嘴边的辱骂在看到她憔悴的脸后咽了回去。
“你怎么回事？”
“昨晚又喝多了？”
“嗯。”纪清荔惜字如金，包和手机都不想拿了，无力的甩着两条胳膊去会议室。
荣昭拿着文件进来，“听说昨晚遇到了你的第一仇人，她不是还在哺乳期吗？不至于把你折磨的这么厉害吧？”
因为折磨她的不是第一仇人。
纪清荔酒后有个通病，就是经常没记忆。
不知道是昨晚的醒酒汤起了作用还是她被折磨的太过深刻，那些记忆正在一点点恢复。
昨晚的浴室，季卿晏又要了她一次。
她依稀记得浴缸里溢出的水，滚烫交缠的肢体，还有她的求饶。
wtF……
方淳若终于坐到了主位，纪清荔退到二线坐在一旁，荣昭在对面，但这位置好像不对。
季卿晏径直走到她身边，把包和手机给她放好，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打开文件翻看一会儿，“开始吧？”
今天要和伦敦那边的人进行视频会议。
纪清荔举手，“我想吐。”
“你给我忍着！”方淳若出声警告。
人就坐在她旁边，纪清荔现在觉得呼吸都很困难，季卿晏把热牛奶推到她手边，“你露个面就好，其他的我来做。”
“……”荣昭说，“照这样下去，你以后是不是还得替她把工作也做了？”
“可以。”
“以后？！”
一个淡然接受，一个反应过度。
视频还在等待连接。
方淳若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比以往的宿醉还憔悴？”
“……”
纪清荔冷哼。
季卿晏不动声色的在桌下安抚，纪清荔冷着脸甩开他的手。
伦敦那边已经是凌晨了。
视频刚接通，伊桑就热情的打招呼。
纪清荔随意挥挥手，脚一用力就转着椅子背对过去，撑着脑袋假寐。
“她怎么回事？”伊桑问。
方淳若说，“手续已经办完了，她现在只是投资人，今天的会议只旁听。”
伦敦那边其他参与会议的人已经和大家熟稔了不少，伊桑爱交朋友，选出来的同事和他一样，没太在意纪清荔转身背过去。
季卿晏说了句开始，伊桑才收起笑意，全身心投入工作。
纪清荔闭着眼，但还是竖着耳朵听了很多内容，但没一会她就开始走神，想东想西的，试图用其他的记忆掩盖掉昨晚的画面。
小腹一阵酸痛，她强忍着反胃打开手机，生理期还有几天啊……
等一下，生理期？
纪清荔再一次把脑袋重重地撞向靠椅。
会议声戛然而止，大家困惑的看着她，这都第几次了。
她还在一下又一下的撞着，季卿晏放下笔，侧身伸手护住她后脑勺。
“怎么了？”
他温声询问。
放松、痛吗、坚持一下……
昨晚他在说这些话时也是这种语气。
纪清荔背脊一麻，腾一下起身，“我出去吐会儿。”
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她似的，方淳若若有所思的看着今天特别奇怪，还特别敏感的纪清荔，快速扫了眼季卿晏，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季卿晏无视了视屏那边目瞪口呆的下属，说了句继续，伊桑制止，“大家都喜欢八卦呢，要不要暂停会议，我们聊点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