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异样的眼光朝他看来,他挪开了脚步,放弃了纠缠。
结果文丽路过他时,重重一脚踩在他特意穿的崭新皮鞋上面,沈以康疼的差点叫出声。
只能抱着自己的脚直呼疼。
文丽却已经走远,不理他的叫唤。
隔着一条马路,都能看到沈以安像猴似的抱脚蹿来蹿去,在大街上丑态百出。
两人也没太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隐约听到一些字眼,拼凑起来大概猜到了一下情况。
江梨道:“你这个弟弟还挺能整活,贼心不死啊!
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想回来?
不得不说脸皮真厚,不过脸皮厚的人有饭吃,机会也比脸皮薄的人多很多。”
沈以安道:“他应该是被逼急了,在乡下他待不住的。
又在山上耗了大半个月,如今马上又要还下一笔欠款,他还没有着落呢?不得乱投医啊!
如果成功了呢?”
江梨指了指沈以康的方向,他已经不再跳脚,而是熟门熟路的进了一家饭店。
她道:“这是又去加餐去了吧!比我们去得还迫不及待,这不像没钱的样子啊!
欠一屁股债他也照样能睡得着,能吃香喝辣,我最服气的人就是他了。”
沈以安微抿着双唇,说道:“看来我对他还是太客气了点。
当初帮他谈分期还款时,应该还款数目增大一些,我看他还是很惬意嘛!”
江梨管他吃呢?还是管他喝呢?
反正还不上钱,他自己想办法去。
街上的人还挺多,这不过节不过年的,人流量这么多,街上各色形容都有。
能看得出来,安置郊区的许多灾民闲来无事,天气好,都会一家老小出来转转。
有钱的就买点东西,没钱的就当散散步。
逛了一会,两人有些口渴。
好巧不巧又到了汽水摊上,还是原先遇到阿力的地方。
“好巧啊!老板我们又来喝汽水了。”
汽水摊老板记性很好,好几个月过去了,还记得他们。
“是你们呀!你们好久没来了?”
江梨笑道:“最近是有些日子没来县城了。”
汽水摊老板道:“我都听说了,一对小夫妻俩收养了阿力,听邻居们形容,就知道是你们。
阿力妈死的时候,我们一家老小都回了乡下过年,也没赶上给她上柱香。
你们还给她办了身后事,你们真是好人。”
江梨道:“我们也算她在这认识的朋友,应该的。”
汽水摊老板又道:“阿力还好吗?那孩子小小年纪没了妈,也挺可怜。”
“挺好,在郊区呢?本来刚才要带他来的,但是……下次我带他来看你,反正离得不远。”
“你们怎么在郊区,那边是安置灾……”话说一半,他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就是
这汽水我请你们喝。”
“这可不行。”江梨他们自然不同意,小本生意不容易,她可不能占便宜。
两人喝了汽水,付了钱才离开。
等绕溪和小竹从电影院出来,才一起去供销社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