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挑水的时候,有人跟你说话了没?”刘福荣显得颇为急切地问道。
“有啊,这怎么了?”刘红梅被问得是一头雾水,在村里有那么多人,大家基本都沾亲带故的。
出门时大家跟她说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呀,她爹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是不是有个年轻小伙跟你说,想要跟你交朋友之类的?”刘福荣继续紧迫地追问道。
刘红梅的脸倏地一下就红透了,刘福荣一看这情形,心下暗道糟糕,女儿这是看上人家了呀。
他刚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云河开口道,“不是红梅姐姐,那个姐姐我也没没见过呢!”
刘红梅这才侥幸躲过了这一劫,然而她的表情却没能逃过云河那敏锐的眼睛。
云河心里清楚,她肯定有什么心事,并且跟工地上的某个男青年有着关联。
一听不是自己的女儿,刘福荣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过村里其他女孩也不行啊。
于是便对云河说道,“真是谢谢你啊,这事我会开会跟他们大人好好交待的,你也打电话给你爸说说这事!”
村委现在已经安装了电话,云河并不清楚这会儿云建国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思索再三决定还是先给公司打一个电话。
电话是秘书接的,说会帮云河去叫人,过了好一会儿云建国才拿起电话。
云河也没去问老爸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而是直接切入主题,将今天所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你放心,我马上通知他们的负责人开会!”云建国听到这个事情后气得怒火中烧,看来对员工进行思想教育工作着实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跟村长说完事,给云建国汇报完工作的云河,神清气爽、昂首挺胸地回了刘福香家。
而那个言睿思,则犹如一个小跟班似的紧紧跟着她。
言睿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自己堂堂一个大学管理专业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就被一个年仅九岁的小孩给牵着鼻子走了呢?
而且还不是因为对方是自己老板的女儿,而是自己竟然心甘情愿地被牵着走。
一想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言睿思对于云河下午要去工地的决定就更加不赞同了,于是苦口婆心地对云河说道,
“云河啊,我看咱们今天还是不要去工地了,你不是说工地的小伙子们都心思不纯嘛!”
“怎么,你害怕了?”云河看了一眼言睿思,反问道,“你以公司管理层的名义去视察工作,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言睿思被说中心事,一下子脸就红了,忙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那又是灰又是土,还有各种机器,多危险啊!”
“我不怕,你要是怕那我让村长带我去,你就继续辅导秋琳她们写作业吧!”云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哎哎哎,算了,我跟你去!”言睿思笑得一脸纠结,活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
在一旁的刘福香,当看到言睿思提及要辅导自己女儿写作业时的那副表情,即刻就明晰了其中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