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言毕,眼中凶光毕露,手指已然搭上了飞针的发射机括。
刹那间,问询室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至极。哪怕尚未进入审判阶段,不可轻易伤及嫌疑人,然而身为执法堂堂主,孙坚总有足够的借口为自己辩护。
“你觉得我不敢下手么?”
“哼,你以为我真的不敢?”
孙坚厉喝一声,飞针对准江亭的眉心。
尽管面临生死威胁,江亭依然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气度,面色纹丝不动。
“你真的决定要用飞针杀了我?”
“怎么,你以为我怕了不成?”
孙坚怒喝,飞针紧贴在江亭眉心处。
“我坐镇金陵仙法执法堂多年,未曾有人胆敢这般威胁于我。”
对此,江亭只是微微耸肩,以深沉的语气说道:“谈不上威胁,不过若我命丧此处,找你麻烦之人必定络绎不绝。”
“届时……”
\"你今日躲得过月满,却难保家眷明日安然!\"
\"你......\"
孙坚紧锁的眉头几乎可以夹死一只飞鸿,他毫不迟疑地收起了指在江亭眉心的灵诀指光,唯恐不慎激发其内的元煞之气。
五十载风雨,哪有人能无牵无挂?
眼前这位青年,乃龙渊宗门之内的重要人物,身为执法堂堂主的他,对此不得不戒慎恐惧。
万一这位年轻人在此陨落,
那么那个深不可测的修真宗派——龙渊,一旦心生怨恨,发起反击,他的家中必定会被掀得天翻地覆。
意识到事态的重大,
即便是冷酷无情的孙坚,最终还是将灵诀指光收回腰间的储物袋中,并对江亭的态度略显缓和。
\"怎地,害怕了么?\"江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孙坚绷着脸,在江亭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沉声道:\"你有何傲慢之资?\"
\"修行界高人辈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纵然我此刻无法制伏你,但这世上总会有人能够胜你一筹。\"
\"你指的是天刑阁吧?\"江亭一眼便戳穿了他的心思。
孙坚并未开口回应,但那默认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江亭意味深长地道:\"你是否忘记了,天刑阁的根基与声势,尚不及我们龙渊宗的一成?\"
孙坚面色如常:\"这只是外界所流传的浅薄之见,天刑阁与我龙渊的实力高低,实则尚未分晓。\"
\"果真如此?\"江亭微笑反问:\"一年前,是谁率领军团反击境外九幽邪派,并亲手斩杀了他们的首领,令华夏境内无人胆敢侵犯?\"
\"正是龙渊宗的领袖,以一人之力,荡涤邪恶,震慑天下。\"
\"你告诉我,这一切证明了什么呢?\"
听到此处,孙坚哑口无言,反复思索,始终找不出任何一个有力的辩驳之辞。
一年之前,
境外九幽邪派入侵华夏疆域,
天刑阁作为朝廷钦点的守护势力,滋养了无数修真高手和国家栋梁。
然而临危之际,天刑阁却无一人敢于挺身而出应战。
在华夏民众愤慨之声此起彼伏之时,天刑阁始终未曾对外发布任何声明公告。
他们就像是被惊吓到的狗一般,畏缩不前,直至最后,
却是龙渊宗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凭借雷霆万钧之力,将那些凶悍的邪派势力悉数驱逐出境。
自此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