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判一直关注着那边，就连和身边上前试探恭维的人都没一个好脸色。
如果是平常，折判还是会走走自己那温柔绅士的人设。
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的oga现在情绪的不稳定和僵硬，要不是因为虞邀去之前在他头上摸了摸，让他听话。
这时候早就上前护着了。
等虞邀一靠近，折判顿时笑得无比灿烂。
这秒变脸的本事，硬是让边上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你脸色不太好。”
虞邀回神，任由折判捏了捏自己的后脖颈。
“我在虞家，脸色能好到哪儿去。”
折判没说什么，而就在刚才不久，谢东诡跟他说的那番话，他已经找盛年晨去确定了。
当时用信息素和腺体来进行基因承载，试图让人“永生”的这个计划实验名单里，有没有明离的名字。
明离自从嫁给虞何之后就不怎么再回过明家了。
但是在虞邀出生时，明离是把这个消息跟明楠说了的。
那时候明离甚至还给她发过和小宝宝的合影。
眼里带着慈爱和温柔。
之后才逐渐不联系……
而在虞邀这么深的执念里，似乎可以看出来，明离在虞邀开始记事时，是真的很爱这个孩子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明离通过信息素的基因继承，获得了别人的信息。
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前提条件是，明离一定要是已故之人。
所以……明离是什么时候死的？
这个最根本的问题，怕是只有虞何才能回答。
折判回神把虞邀手里那杯度数比较高的酒拿掉，从一边儿给他从旁边端了一杯度数很低的果酒。
这边，重要等到虞何换了一身西装，从大厅出现。
“我虞某感谢各位贵人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这次公布虞家下一任继承人的大宴。
这位是犬子，虞延。”
他身后那个白净纤细的少年怯生生地看着前面，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脸色都苍白着。
照着华靖遥教的，先是给这在场的人鞠了一躬，随后咧开嘴笑着，拿起桌边给他准备的酒，举起来说。
“欢迎各位。”
因为结巴，这四个字说的无比生疏。
但好在所有人都很配合地鼓着掌。
而南蓬宥看着看着，忽然皱着眉，问着身边的商世白。
“诶？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儿像咱们家老幺……”
商世白闻言，也停下嚼着东西的动作，眨眼看过去。
倒是那边的明楠。
“他……他长的好像……好像我姐姐……”
虞邀记忆里的明离已经模糊了，倒是没看出什么来。
但是明楠这几年一直在调查姐姐的事情，凡是网上可以找到的，加上自己本来就有的明离的照片，都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
她脸色白的可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边的虞何还在说着什么，折判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自己刚才震动的手机上。
盛年晨和闻香加起来的办事效率向来很高。
如今看着他发来的那个照片，实验体人名单上写着明离的名字。
那一刻，折判忽然觉得这个真相对虞邀来说有些残忍。
他把刚才的照片发给那边的谢东诡。
只有谢东诡边上的谢西道看见了他手上的颤抖。
那不是因为未知而害怕，而是因为害怕看见那个心里的既定答案。
像是一个等待宣判死刑的囚犯。
更直白一点，当谢东诡看清了照片上的内容后，头上悬浮着的铡刀终于还是落下来了。
他捏着手机的手发软，堪堪拿不住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