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坎玲见我要走,着急地叫道:「你放我回昌州,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头也不回继续往外走。
赫坎玲跑上前堵着我的路:「若你不放我走,述律珍珠还会找我麻烦,后宫鸡犬不宁,你也疲累对不对?」
看她着急的样子,我也不装了,以上位者姿态告诉她:
「你要求人,就应该有求人的样子。况且你怎么进宫的根本不关我的事!你这么有本事能进来,要出去还用得着来求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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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坎玲咚地一下跪了:「人人都说你好相处、好说话,为什么要为难我?」
我瞥了她一眼:「好相处好说话,也要看对谁。在你和玉月打架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你。今日也是第一次听说你入宫的前因后果。可是,关我什么事呢?」
赫坎玲跪着抱着我的腿:「太后娘娘,臣妾当时为了进宫,得罪了家族里的所有人。如今只想要点产业回昌州,自由自在生活便好。请娘娘答应臣妾出宫。」
我笑了:「你不仅要出宫,还要我重金请你出宫不成?你是做了什么对北凉有贡献的事了吗?」
赫坎玲把我的腿抱得更紧了:
「太后娘娘,您要我做什么,我帮您做!我只要点可以傍身的钱财安稳度过余生就行了。太后娘娘,求您了!」
说罢,她泪眼婆娑,任谁来看都是我在欺负她。
雪芝很是生气,口气极为不善:「太妃,您这样不合规矩。」
赫坎玲来了气,想了想又不敢发作,抱我的腿抱得死紧,苦苦哀求道:「太后开恩,臣妾求您了。」
我真是服了,训斥道:「原来你求人都是这样求的?站起来好好说话。」
她红着眼,怯生生地站起来,和刚才那个嚣张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我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刚才说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
赫坎玲十分狗腿地靠近我,小声说道:「当时散播谣言,逼大王废后的,是述律珍珠她娘,若雨夫人。」
我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赫坎玲说:「述律珍珠的十九岁生辰,她家请了琢州和昌州的所有贵族。在宴席上,我亲眼看见她娘对我大娘说的。」
我叹了一口气,这若雨夫人连我面都没有见过,为什么就这么恨我。
赫坎玲继续说:「我还知道,是述律家撺掇其他贵族逼大王废后的。」
我并没有回答,她则一股脑地把她所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我了。
「述律家的那些烂事太多了,我听我大娘在族里嚼舌根的时候说过,述律珍珠其实是述律荣的女儿。」
誉王述律荣的女儿?
我和雪芝互看一眼,静静听着赫坎玲吐出更多贵族间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