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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良昭面前,小声对他说今日发现鱼有毒的事,让他好好把宫里所有人,特别是紫微殿和留云殿都查一遍。
「你去将所有不吃鱼的侍卫和内官、宫女和侍卫,都列个名单出来。再找人暗藏在鱼池周围。他们定然还会继续投毒以保持鱼的毒性。」
我说完后迟迟等不到良昭回应,便抬头看他。
他突然惊醒,退后一步低头行礼道:「属下这就去办。」
接着头也不回地快速逃离开。
一瞬间,前厅只剩我一人。
尧是再迟钝,我也能感受到良昭对我的心思。
以前在容城,他一直跟在左右保护我的安全,我只当他是受牧蒙谢让嘱托的下属,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后来我跳崖,他救了我。
在山洞里,他很自然地喝那袋我喝过的酒囊,那时我才开始怀疑他对我可能有别的心思。
而后越相处,他的那点心思就越明显。
我和康儿在宫中没有族人撑腰,也没有雄厚的政治根基,除了牧蒙谢让的诏书,我们什么都没有。
朝堂上除了徐廉,我曾经有恩于他,其他人基本上没有谁会对我和康儿完全忠心。
良昭对我有心思,我便安心地利用他,为我和康儿办事。
我知道这样很卑鄙,但是除了他,我确实没有可以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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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会还是乱轰轰的一乱杂务。
探子回报,还是没有发现牧蒙谢让的任何消息。
康儿命他们继续去边界山脉的夏国东郊继续查探。
都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找到牧蒙谢让,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我心里忐忑不安。
可是除了继续找,别无他法。
虽说没有找到牧蒙谢让,国事还要继续。
户部的常志奇呈上新核算的账本。
新规划的直道路线虽然不那么直,但是比起之前的图纸看起来要现实得多。
所需银钱是八万两白银,需要人力是各州人口的五分之一。
只要各州的工匠在各官道之间同时动工,估计全部完工只需要四、五年时间。
整个北凉现在一年的税收只有八千两不到。
不仅要养这一屋子的官员,还有边关的军队,根本指望不了能省下钱来修路。
我想起上个月,容城医馆的来信里说,前一年医馆的毛利有三万两。
若是去掉大大小小的成本,两万五千两的纯利肯定是有的。
这么说来修一个直道,仅凭容城医馆的三四年的纯利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