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抱着筛糠的身子往船舱里走。
“暗夜,我们家公子就拜托你了。”
红袖对林楚樾身边的侍卫欠了欠身,随后小跑跟上了戚月。
林楚樾搀扶起姜予安,望着戚月离开的方向说道。
“看见没?才认识几天?你家多才多艺的大丫鬟就被拐走了?”
“脸都挂彩了,嘴还这么臭!”
“哟!一个香吻把你苦修几年功德全给骗没了?”
姜予安推开他拿过暗夜准备的衣衫,进了船舱隔开的房间。
“装什么装,还不是破了功!哈哈哈……”林楚樾耸耸肩,叉着腰大笑。
“嘶~暗夜,我这脸不会破相吧?”
暗夜看了眼他那黑不溜秋的皮肤,又看向那张贱兮兮的脸。
“少主从来不是个靠脸面处事的人。”
“嗯,还是你小子会说话。”
湿答答的几人换好衣服,又喝了些红袖熬制的姜茶,寒意驱散了不少。
船上没有军医,给姜予安处理伤口的事,众人也就默认了戚大夫。
“红袖,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都在这了。”
干净的布匹,弯掉的绣花针以及烈酒等。
可惜目前她还没出过岛,也不知道这个时空有没有麻药替代物。
戚月接过放下手举过头顶:“红袖姐姐果然厉害,给你比个小心心。”
“公子,奴就先出去了。”红袖放下托盘,一脸姨母笑退了出去。
戚月系好攀膊,将工具丢进铜盆里,又倒了些烈酒进去。
“为何这样看着我?”
姜予安收回视线没作答。
“难道你也想要小心心?”
说着她便伸出右手食指与拇指相靠。
“等下会很痛,你做好心理准备哟,姜予安小朋友。”
“小朋友?……嘶!”
一壶烈酒倒在了伤口上,血污被冲了个干净。
“我尽量快一点,忍忍。”
他看着戚月拿来穿着发丝的弯针,自觉的偏过头去。
熟练的手法,倒没让他受太多罪。
他也曾在战场上,见过军医给那些受伤严重的缝合伤口。
只是像这样端正如一条线缝合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
戚月洗完手,又在伤口上上了些红袖准备好的药粉。
这个时代棉花还没普及,所以只能用衣服上裁剪下来的绸缎包扎。
麻太过粗糙,包扎伤口不太合适。
“好了,一周后拆完线就完事。”
密密麻麻的汗珠布满了姜予安的额头,戚月拿起手帕习惯性帮病人擦拭。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自己来就好。”
“抱歉,我又给忘了,你等下把参汤喝了,我去叫红袖。”
姜予安接过手帕微微颔首:“多谢。”
戚月浅浅一笑,脸上露出两个小梨涡来:“好好养伤,我去看看林楚樾那厮的脸。”
姜予安目光落在她的梨窝上:“他应该不需要。”
“啊?可他脸都肿成猪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