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必再劝说,女儿从小饱读诗书为得是什么?不就是不想输给柳家那些儿郎吗?”
柳莺莺擦掉没用的眼泪坐起,拿回柳宅只是她的第一步。
“我要让他们知道即使没有长兄弟,女儿也能撑起柳家来,他们休想霸占父亲的任何一样东西!”
金色的太阳高挂于正中,戚月站在挂上县主府邸的牌匾下傻了眼。
除了牌匾是新的,一切全是破烂,院子里的野草都快没过她。
“这皇帝老儿可真够鸡贼的,好歹是个二进院,居然都舍不得派两个人来除除草。”
红袖四处观望,确定隔墙没有耳才放心下来。
这整个大锦恐怕也就眼前在草丛里挣扎的小姑娘,敢如此称呼当今圣上了。
“栓子找的人马上就来打整,要不先去和顺子看铺子?”
戚月烦闷地扒开野草走了出来:“烦死了,这样下去还没开始赚钱,我啊!就要破产了。”
红袖伸手拿走掉在她头上的鸟巢。
“若实在没钱了,就从公子赠你那把匕首的刀鞘上,抠颗宝石下来去当铺换些银子,应该买几间铺子不成问题。”
“这东西……这么值钱吗?”
“西域贡品又是太后赏赐之物,自然不俗。”
戚月捂住小腿,她从未想过这漂亮匕首如此金贵。
可那姜予安老早就给她了呀!何况他给的那么随意。
呃……好像是自己厚着脸皮要来的。
“县主,你好了吗?”
柱子的声音在府外响起,戚月只好暂不管匕首这事。
“草民见过县主。”顺子见她出来上前作揖。
戚月打量完顺子和柱子摆了摆手:“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整那么生疏干嘛?”
“不过,看你这造型,这精神,最近过得不错嘛!”
“这得多亏了县主的提点,对了!这是这个月的收入。”顺子拿出几张银票和账本递上。
“这么多?可以呀!”戚月过过手瘾,抽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就还了回去。
“我说了,我只要两成。”
“可当初租下阁楼,又出钱修缮全是你啊!”
“所以我不管事,只出出主意啊!剩下的不还是要交给你们去做吗?”
“这……”
戚月将五十两交给红袖收好:“这只是个开始,等日后建立起咱自己的关系网还会赚更多,两成够够了。”
柱子张大了嘴巴:“我的老天爷!这还只是开始?那以后得够吃多少顿烧鸡啊?”
戚月笑着打趣:“得吃到吐。”
她掀开帘子和红袖进了车厢,两外男又没有家里的兄长在,自是不能和女眷同在一个车厢的。
柱子驾车,顺子则坐到前室的木板上,马车扬长而去。
“县主,你要不要隐藏一下性别?”
“这大锦又不是没有女子做生意,隐藏什么性别。”
再说哪家好男儿身高不及一六零,不掩耳盗铃吗?
“可你现在是县主,在怎么也得顾及一下皇家的脸面吧?”
“红袖,女子做生意从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反而自食其力者那才让人佩服。”
红袖似懂非懂,小时候母亲教导她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死从子。
尽管家里犯事被查贬为奴籍,爷爷、父亲都不允许她外出赚钱,说是女子赚钱丢祖上的脸。
后来家里只能靠替人抄写画本子过活,父亲最终生了一场病,她把自己卖进花楼把钱留下就走了,在花楼伺候,不小心打坏了姑娘一只镯子。
当时就被老鸨被丢进雨夜里,也是那次意外被暗夜当做男娃,以骨骼惊奇为由,拖着她加入了一个叫做飞虎的组织。
“红袖小姐姐?”戚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我在想,县主为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从未后顾之忧?”
“因为我背后空无一人啊!”
“县主,公子他……”
戚月忙打住:“唉!别这副表情啊!背后无人又不是什么坏事,这样我才活得肆无忌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