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太阳的云朵被风吹散,斜下来的暖光不偏不倚落在窗边人肩上。
这一幕,被换完衣服出来的戚月尽收眼底。
她走到窗边,拽开魏思铭自己坐了过去,双手托腮眨巴着双眼紧盯着对面的人。
姜予安被看得不自在,张了张嘴:“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戚月指了指角落:“他见过你的真容吗?”
姜予安看了眼蹲在地上手捧酸梅汤,喝得不知所云的魏思铭答道。
“魏家除了奴仆外,都知晓我另一个身份。”
“那……就没必要带这东西了吧!我家保证安全。”
她站起身来,伸手截下了那几乎挡住整张脸的面具。
面具下的脸依旧绝色,视线交叠,明是明她在撩拨却先红了脸。
“县主姐姐,我还能再来一碗吗?”
魏思铭可怜巴巴地举着一只空碗,递到两人之间。
戚月放
她把桌上的琉璃壶推了推:“别喝太多,不是每个人的体质都适合这东西。”
“就喝这最后一碗,喝完我就回家。”
魏思铭倒了一大碗直到快要漫出才停手,当着两人的面拖来一把椅子坐下。
他小口小口的喝着,时不时还偷瞄戚月两眼。
此时的戚月,觉得自己像极了那调戏纯良公子的女变态,且被人当场捉住。
“慢慢喝,我去看看你的衣服熨干了没?”
“熨干?”
“就是用一个铜盒子装上木炭,然后放在衣服上来来回回那东西。”
“哦,你是说钴铜啊!这个我知道,只是没见过,我去瞧瞧。”
魏思铭一口干掉碗里的酸梅汤,拉开椅子故作深沉地瞅了姜予安一眼。
留下一句“我懂”,然后不知从哪里掏了个银袋子出来,套在指尖旋转着出了门。
戚月满头问号,转头看向姜予安:“他懂什么了?”
他没回答,而是不解的看着墙上的圆形大洞。
“你不是赚了不少银子吗?”
“这个是我找人特意弄的,花了不少工钱呢!”
戚月说着便站了起来,抓住垂在一侧的麻绳往下拉,随即芦苇杆做的窗帘便慢慢移动了下来。
“有了这个窗帘,冬日能防风,夏日能遮阳,像今日这种好天气只需要扯后面这根麻绳阳光就洒进来了。”
墙面凿洞视为破财,所以在大锦,没有人会在厅墙上凿出圆形大窗户。
当然,姜予安没有说出来,毕竟戚月最听不得破财两字。
“想法不错。”
“去外面看看,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戚月抓起姜予安的手就往外拉,注意到他投来的视线,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强制性来了个十指相扣。
“刚当那么多人面前抱都抱了,就不要在乎这些小细节啦!”
“七月……”
“嘘,纯友谊,我不会把你怎样的。”
他其实想说,门后有好几张偷看的脸……
两人往外走去,红袖拉着绿芽几人紧贴墙壁侥幸躲过。
见人离开了门口,府邸几口人外加魏思铭,统一踮脚退进了旁边的房间。
“红袖姐姐,原来当时情况危急你不出面,是去通知郡王了。”
“也算不得通知吧!据暗夜所说,公子去过王府,没见到人才去了侯府寻人,就恰巧碰见就告知了一下。”
绿芽捧着脸鹅鹅鹅~~~
“呀!太甜了,比吃了蜜糖还甜。”
戚月突然转身盯着背后紧闭的大门,揉了揉耳朵。
黎婶什么时候养了只大鹅?
姜予安明知故问:“怎么了?”